没有亲眼看到她嫁给陈宵,他就不会放弃!
那日,话赶话说到了最后,两人之间已无话可说,薛镜宁撂下他进了屋子。
陆谨沉在院中站立良久,直到秋娘拿着扫帚出来,故意在他四周扫来扫去,像在打扫脏东西,他才回神。
到了一声“抱歉”,他转身离开了秋娘家。
他没有回铎都,而是在秋娘家附近找了一家人借住,他穿着华贵出手大方,那家人高高兴兴地给他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
当晚,陈宵来到秋娘家找薛镜宁,知道了陆谨沉来过的事,立刻握起拳头要去打他。
若不是他当初被陆谨沉骗得以为薛镜宁当真怀了孕,他早就去铎都将薛镜宁带回来了!
薛镜宁拉住了陈宵,劝道:“陈二哥,算了。”
虽然陈宵比陆谨沉壮实,但是认真打起来,陈宵肯定打不过陆谨沉。
她这次回来,是来参加陈宵冠礼的,早在几年前她就答应过陈宵,等他弱冠之时,她定来参加。
因此,早先她就算着日子,从遗州赶了过来。
却没想到陆谨沉会找来。
此时,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参加完陈宵的冠礼,然后离得众人远远的。
出于自己的目的将陈宵扯了进来,她已经感到很过意不去,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给陈宵带来什么祸端。
她叹了一口气,将中午的事简单地说了说,向陈宵道歉。
陈宵听完,却连连摇头:“跟我说什么谢!你只管这样骗他,我保证配合你。他要是再赶来纠缠你,我打死他。”
虽然只是陈宵气头上的话,可薛镜宁听见“死”字,还是心头一颤:“好了,什么死不死,秋娘已经做好饭了,我们一起吃吧。”
“好。”陈宵高兴地笑,笑着笑着却有些不是滋味,终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镜宁,那个‘宵’哥哥既然不是我,那……那是谁啊?我不记得你还认识除我以外名字中带‘宵’的人啊。”
“他听错了,我压根什么也没喊。”薛镜宁敷衍地解释了一句。
“哦。”陈宵也不知她话中真假,只能失落地回应了一声。
晚饭后,薛镜宁将陈宵送到院子门口,叮嘱他回去小心。
陈宵道:“镜宁,后天就是我的冠礼了,你千万别忘了。”
“知道了。”薛镜宁觉得好笑极了,自从她回来之后,陈宵每次见到她,都要提醒她别忘了。
“我是特意来参加你冠礼的,又怎么会忘记呢。再说了,秋娘也要去,我便是忘了,她也会提醒我。倘或我们都忘了,你跑来告诉我们不就行了,反正都住得这么近。”她笑眯眯的,“这样,你可安心了?”
“我这不是、这不是太紧张了吗。”陈宵挠了挠头。
陈宵有时候就是憨憨的,薛镜宁经常被他逗乐,于是又笑了。
不远处,陆谨沉看着她对陈宵那样笑,手紧紧握成了拳,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翌日,是个晴好的天气,陆谨沉却闭门不出,纵然秋娘家离得不远,他也没上门去讨薛镜宁嫌。
他已经问过借住的李家了,知道薛镜宁是为了参加陈宵的冠礼回来的,也知道后天便是陈宵的冠礼。
因此,他准备等冠礼结束了再说。
看那个时候,薛镜宁是准备留在京州,还是依旧回遗州。
他不相信她是真的喜欢陈宵,他绝不相信!
而在这日,薛镜宁的前夫君来找她了的消息也传遍了这个小乡村。
因为薛镜宁坦荡荡,这次回来便告诉了大家她已经与小侯爷和离的消息,而陆谨沉衣着不凡,一看就是上等人家出身,这次一来到这个小乡村,便去找薛镜宁,又向李家打听薛镜宁的事。
李家人一合计,便猜测陆谨沉就是小侯爷,薛镜宁曾经的夫君。
小乡村的事一向传得飞快,且总是越传越离谱,从李家传出去时还只是猜测,落到别人嘴里时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而后再传了几轮,那和离的前因后果都有了好几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