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镜宁急道:“你要静养!”
“我知道。”陆谨沉带着她继续漫步,“只是做一架秋千就能吵到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薛镜宁知道争他不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坐一架秋千很简单,娴熟的工匠师傅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做好了。
薛镜宁很喜欢,围着秋千转了一圈,眼睛放光。
见她高兴,陆谨沉也高兴,重赏了工匠师傅,让雪扇送师傅出去。
“上去坐坐。”四下无人,陆谨沉对她笑道。
“好。”薛镜宁带着掩不住的雀跃,坐了上去。
“扶好。”陆谨沉握着她的两只手,带着她抓紧两边的绳子,慢慢推动起来。
薛镜宁开心地笑。
陆谨沉淡笑着问:“你很喜欢坐秋千?”
“嗯。”薛镜宁重重点头,笑道,“在我乡下住的院子里,就有一架秋千,我经常一个人坐上去,然后自己推着秋千荡起来。乡下有很多花很多鸟,荡起秋千的时候,鼻子里能闻到花香,耳朵里能听到鸟叫,特别惬意。”
陆谨沉看着她眼睛里闪着的光,微怔。
以前一直觉得她在装可怜,好攀附上靖安侯府,现在想来简直是天大的误解。
她的确是从小就被送入了乡下,所以才会常常无意识地提起她的乡下庄子。
可是,她怎么一点也不怨?
她怎么还能笑得这般纯净?
陆谨沉心头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澜,几乎溺亡于她天真无暇的笑容里。
半晌后,才道:“你想回去吗?过段时间我带你回你的乡下庄子去。你若是喜欢,我们把那架秋千也带回来,甚至你那庄子里的所有东西,我们都把它原封不动地带回忘情轩来。”
薛镜宁不可置信地回头,怔怔道:“真的吗?”
陆谨沉嗤地一笑:“我会骗你?”
薛镜宁霎时又笑了,笑得眉眼弯弯,比蜜还甜。
其实院子里重要的东西她都随身带在了身边,剩下的东西当时没有带走,那么以后她也不打算带走。
那座院子和那座院子里的东西,只有留在那里,才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存在。
搬到了侯府里,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哪怕想念那座院子,却也从没想过要将院子搬过来。
她之所以会问陆谨沉“真的吗”,不是为了确定他真的会将那些东西搬来,而是在确定他的心意。
这份心意,才是让她甜到笑,又感到到想哭的东西。
又过了一段时日,陆谨沉的伤终于养好了。
不过,他被革了官职,又被皇上要求闭门思过,因此纵然伤好了,也只能闲赋在家。
薛镜宁开始有些忧心起来。
她知道陆谨沉不同于那些仗着家世就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陆谨沉是有抱负的,他绝不仅仅只是想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小侯爷而已。
可是他因为自己而丢了官职,怎么办呢。
倒是陆谨沉一点也不急,反倒跟她说,皇上很快就会派人来侯府。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皇上的口谕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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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皇上解除了陆谨沉的禁闭,并让陆谨沉明天随行前去远山皇室围场。
北漠每三年会进行一场比较盛大的皇家秋猎,皇上会率领满朝文武登上远山皇室围场,在那里进行长达半个月的狩猎和比试。
上一次去远山围场秋猎是在永安十七年,今年是永安二十年,按照惯例,又到了去远山围场秋猎的时候。
陆谨沉知道,今年的秋猎很重要。
重要到即使已经快入冬,快要不适宜打猎了,皇上还是抓住秋末的尾巴,开始了本次秋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