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黄……了?”
兰茕用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道:“成亲那天新郎跑了,所以我现在还是黄金美少女。要是有好的给我介绍一下啊,改日请你吃饭。”她转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虞知行,不顾后者立刻后退的动作——
“这位公子你就不错,贵姓啊?哪门哪派?家住哪里?家里几个兄弟姐妹?有没有妾室?有几个——”
虞知行头一回碰见这样一见面就自己上门说亲的,连忙打断:“多谢姑娘青睐,在下又穷又丑又花心,洁癖嘴贱乱花钱,实在配不上姑娘您这样的。”
三思:“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兰茕:“……好吧。那你不用出现了。”
卫三止又在底下叫了一声,这回他的声音比上一回大多了:“还下不下来,在上面生蛋吗!”
三思:“……”
虞知行:“……”
兰茕:“……”
三思把身子探出窗户大骂:“你是生了蛋没人孵吗!看把你着急死了!”
卫三止举起一件东西:“看我找到了什么!”
三思仔细看,看得出那是一块布料。
卫三止:“那么远,你把眼睛眯成耗子胡须都看不清!还不下来!”
三思转身对兰茕道:“抱歉,我们要先走一步。”
兰茕:“再会。哦对了,提醒你们一句,巫重葛你们肯定是打不过的,能别掺和尽量别掺和。”
三思:“多谢。”
于是二人纵身下楼。
楼下的尸体已经被官差围起来了,仵作匆匆拨开人群来到尸体边,趴在那儿捣鼓什么东西。
卫三止把三思二人拉到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条。
布条的旁边还有长长的细线毛边,是刚撕下来的。
三思一边接过一边问:“哪儿来的?”
卫三止用下巴指了指被人群围着的尸体。
布料是黑色的,没什么特别。
三思:“什么东西?”
虞知行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等等。”
他从三思手中取过布条,对着太阳展开。
阳光自上而下透过黑布,透出密密麻麻细小的针孔组成的两个字——
杀梅。 阳光自上而下透过黑布, 透出密密麻麻细小的针孔组成的两个字——
杀梅。
“杀……梅?”三思喃喃, “不会是那个‘杀梅’罢?”
二十年前巫芊芊跑到踏红谷追杀沈毅,后者便是杀梅的主人。
虞知行:“不清楚。”
他对着光反复确认是这两个字无疑,皱着眉头,转向卫三止:“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东西隐蔽成这样, 可别跟我说你是从那人身上撕下来的。”
卫三止:“哪儿能呢。那人手里一直攥着这东西, 我趁着官府来人之前把它抠出来的。”
虞知行看向那被层层围住已经看不到尸体面貌的地方。
“不过我匆匆留心了一下,这个布料和那小子的里衣颜色材质一模一样。有可能是他自己衣服上的。”卫三止道。
三思:“我去看看。”
说着她便挤到围观人群里去看尸体。
“杀手把标志做得隐蔽是常事。这么说来确实有可能是杀梅的人。”虞知行跟着她挤进去,好不容易来到最前面,被衙役挡住, 低声道, “你看,这个料子看上去确实很像是他自己身上撕下来的, 再不然也是同伙。”
仵作的手在死者的脖颈到胸膛处揉摁,一边说着什么, 旁边的小衙役一边听一边记录。
“没想到杀梅竟然还在,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早就销声匿迹了。”虞知行道。
三思也很纳闷:“难道迷踪谷跟杀梅杠了二十年?”
卫三止从后面挤过来, 道:“不是的不是的,现在的杀梅已经不是以前的杀梅了, 早就换了老板。虽然仍旧做人命生意, 但似乎经营得不太好,一直没什么起色,就是个野鸡门派,知道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