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盯着元华看了半天,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就想不明白了,对方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呢?还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与她交谈。
元华又道,“我们应无过节,对吗?”
确实没有什么过节,但少女比较在意另一件事。
“你怎么进来的?”
元华微微看向半掩的窗台。
“你明明不会武功!”
“总要有一些保命的小手段,可惜技不如人,还是受制于你。夜已深,合该休息了,若你喜欢这间房间,我便换一间可以吗?”
少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解开了穴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没理由为难,见她病恹恹的不免在想方才推的力道是不是重了些?
但又有些拉不下脸询问。
便干脆转移了话题,
“既然是你的房间,为什么神神秘秘的来了又要走?”
元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
“初入此地,人生地不熟,半夜回来看到床上有人,自然要走。”
少女一时有些没法接话。她是真不知道这屋里有人住;不然,就不会……
“你是白公子的朋友?”元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少女立马垮了脸,冷笑连连,“白公子?哼!他人躲那去了?”
元华顿了一下,“白公子似有事离开了。”
“离开了?”少女脸色很臭的重复了一遍,紧接着有些恨恨道,“哼!真会挑时机!”
元华默默听着没出声,只在想:二人看来关系匪浅。
少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头憋着无名火,又将不说话的元华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但不管怎么看都是个病怏怏的娇弱小姐,“行了,没你的事了,休息你的,不用管我!”
元华坐到了床边,语气很随意的问:
“不知怎么称呼你?”
油灯爆了一个火花。
房间里的光芒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而少女的神情也在那一瞬间变得认真肃然,挺直了身板,整个人有了一种微妙的不凡感;指弹暗劲出,剑离鞘三寸,刹时寒光凛凛!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殷字霓心!”
殷霓心。
“孤虹霓裳色,沧海明月心,”元华轻笑着道,“你的名字,恰似这两句诗意,优美洒脱,独有韵味。”
殷霓心有些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收剑回鞘。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素素便可。”
“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元华只道:“如今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有家归不得……罢了,不提我的事情。到是你半夜入府中,寻白公子可是有要事?”
殷霓心又是冷笑,“别老白公子白公子的叫,听得贼腻歪!白陌尘除了那副臭皮囊,根本一无是处,油腔滑调的,专门哄骗你这样的小姑娘,趁早跟他划清界限,免吃亏!”
“这……”
“他也就仗着那张脸作妖。”
元华闻言笑笑,似不好说什么,“我于白公子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滴水之恩而已。”
顿了顿,又问,“冒昧一问,你是否有伤在身?”
殷霓心顿时狐疑地盯着她。她自认掩饰得很好,一个不会武功的病弱小姐怎么会知道? “你脸色有些苍白,精神有些不济……以及,方才靠近时,我闻到一股淡淡血腥味;久病成医,对这方面难免敏锐一些。”
殷霓心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你到挺会观察的。”又道,“是受了一点伤,不严重。”说着皱眉。
“可需要帮助?”
“你是大夫?”
“不是。”
殷霓心斜眼瞧她没说话,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废话’二字。
“你深夜造访,应有要事,然而白公子不在,或可说出来,也许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