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却不肯归还,半眯着眼睛问,“你有什么证据?”对关宝玉的出现极不买账,没有半点被正主撞上的心虚之态。
路边已有很多人在观望。
阿茶稍稍有一点心虚了,不过怀中的钱袋又让不舍,壮胆跟着问了一句:“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钱是你的?”可别是又多一个来分钱的想讹人。
关宝玉咬牙道,“上面有个金线绣的关字!”饶是他性情再好此刻也有此来气了!何况是涉及到他的钱!他的钱!
白衣少年闻言微微侧身挡了一下阿茶后,从她怀里扯出钱袋翻过来一看,紧接着便听到他状若惋惜的嘀咕,“还真是……”
阿茶心里凉了半截。
白衣少年居高临下瞅着阿茶:“看,都怪你……”
阿茶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仰视着他反问:“我?!”怪她?凭什么怪她啊!明明是她该怪他才对吧!
白衣少年一脸‘不怪你怪谁’的表情,“要你同意我的分法,我们早能脱身了。”
阿茶瞪大眼睛,“诶?!”这句话因该是她说才对吧!
半天不被理会。
让晾在一旁的关宝玉有些怒染浓眉,“把钱还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钱在他人之手绝不能忍!
“你谁?”白衣少年半点不买账的问,顺势从阿茶手中拽了钱袋过来。
小丫头这时也不敢抢了,只能怒目而视。
关宝玉似被他的话气笑了,笑容看起来随和却有危险暗藏,“我是谁?”捡了他的钱不还回来还敢这副态度?!
白衣少年十分潇洒的将钱袋在手中抛了抛,听着金银声清脆作响心情就很好:“要还你也可以,我拾金不昧,物归原主,你是不是该给一点补偿?”
关宝玉:“……”很好,很好,他要报官!
恰好有巡逻的官差路过。
也见着了这边的异样过来了。
阿茶见状有些急了,“我、我我不要了……”话还没说完钱袋就被白衣少年塞到了她怀中。
而白衣少年明显想开溜。
阿茶惊了:“你你你……”
关宝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白衣少年的手臂,嘴角微笑,“别想走。”并凉凉瞥了一眼慌了神的小丫头,“你也是……”
不走是傻子!
阿茶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钱袋往地上一扔就想跑。白衣少年却一把抓住了她衣袖,“小丫头别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谁想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阿茶用力想抢回衣袖,“你、你放开……!”
关宝玉示意正在拉扯二人对过来的官差微笑道,“这二人一起的,光天化日下欲讹本公子的钱,都抓起来吧!”
巡逻的官差是认识关宝玉的,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取下腰间的手铐就要抓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认识他……”阿茶有些要急哭了,“你谁啊!”
白衣少年回答,“我叫金——”
哐啷!
牢房里,灯火阴微,光线昏暗,狱卒一把将铁门关上的声音回荡在逼厌空间里几乎震耳欲聋。
被关进去的白衣少年神情不变坚持介绍自己:
“--玉楼,金子的金,白玉的玉,合为金玉满楼……这是一个误会,放我出去!”
最后一句才算应景。
“讹钱讹到关少爷身上,算你们倒霉!”狱卒啧啧有声,落锁收回钥匙离开。
阿茶蹲在角落里只想哭。
……
芜城。
陆二黑着脸将陈宝儿主仆带回了客栈;将事情详细与小书生说了一遍,尔后求助,“小兄弟你才思敏慧,想必有办法帮助陈姑娘完成夙愿……”
小书生面色有些为难,“这……小生不太懂情爱之事,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陈宝儿闻言顿时又想哭了。她还没有从刚刚的混乱中缓和过来,被撕烂的衣衫,被触碰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