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细细的布料碎屑。
一些有身份地位的、非富即贵的人总会在自己的东西上留下特有的标记来示特殊。紫色薄毯柔软丝滑有奇异幽香阵阵显然不菲,元华原本不确定有没有标记,只是随心而起有此一念才将薄毯带下船来,可惜还是让对方先下手抹灭了……
“小店就在前面,先生送到此处便可。”
“即有小店方便落脚,某与二位同行。”夜九说着却又停下了脚步,似是因为元华没有跟上来而不紧不慢转身看来。
元华正似虚弱的蹲下,不走了,“那先生可与我同伴先行,我……休息一会儿。”说完便在那轻轻捶打着酸软的腿脚。
“姑娘身柔体弱,独自落后实在不妥,不如某也留下来相陪。”夜九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带着几分慵懒玩味的语气道。
元华耐着性子推却,“不妥,与其麻烦先生,到不如让我同伴留下来作陪,先生可先行一步。”
“唉,某不识路,恐怕会迷失荒郊野外。”
“我可与先生说一遍路。”
“某记性不太好,听个百十遍怕也记不住。”
元华:“……”难得棋逢对手偏不逢时。
夜明事不关己抱剑站一旁边冷眼看着。
权当看戏。
夜深露重风微寒。
元华在觉得对方难缠后只得住进了小店,要了房间,让小二准备了热水,泡了个澡,囫囵睡了一觉,至天色将明却未明时,方才起身悄无声息离开了客栈。
她自幼体弱不擅习武。
但若论轻功逃逸与隐藏气息轻易不遇对手。
……
天明日出。
天气染出绚丽霞光一片。
清冷的渡口才渐渐有了一丝人气。
也直到这时,那名自称夜九的人才不紧不慢地出现在小亭竹林边。他看着已不见了小舟踪影的水面,面纱下的薄唇微微上扬。
“呵……”
似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种华丽的质感,又有些意味不明的危险在里面。
上一个敢染指他东西的人已经成灰了。
微微一抬手。
露出手中的锦盒。花纹奇异,晦涩古朴,他缓缓将之打开后,里面飞一只迎风舒展开了翅膀的蝴蝶,轻薄的翅膀上泛着莹莹鳞光。
在绕着他转了一圈后。
扇动着漂亮的轻薄翅膀飞向空中。
夜九旋身落到一条竹筏上。内力一震,绑在岸边柱子上的绳缚断开,竹筏划过水面追随蝴蝶而去。
一个老者气急败坏的跑上渡口大喊:“喂!你这个!你……我的竹”
话还没说完。
一张银票破空飞来紧紧贴到他脸上。
……
芜城。
一袭锦衣华服的小公子撑着油纸伞入城后直奔先前住宿的客栈。朝掌柜打听了一下,陆二还在住,房间也还没退,便上了楼并让小二准备温水。
风中似有一丝淡淡幽香残留。
当然寻常人难以闻到。掌柜的只是有些纳罕地瞧了一眼上楼的小公子,这么热的天还把自己包得像粽子……
温水送来后。
寅良关紧了门便绕到屏风后开始tuo衣服。华丽的衣裳一件件褪去,渐渐显露在空气下的光滑肌||肤,犹如女子般白皙细||嫩……但此时此刻却像生了痱子一样密密麻麻红。
不仅身上有。手上、脖颈间、甚至连他脸上都有,看起来十分渗人,奇痒无比,不能去挠……连被贴身衣物摩||擦到都难忍。
在他在泡入温水中后症状也没有多少缓解。甚至,隐隐有些催发的迹象,氤氲水气,绯红涟漪,他在氤氲水雾中闭上眼睛,神色异常平静,抱元守一,调息纳气……
寅良身中一种很奇异的毒素。
显然不会致命但足以折磨人。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后,他才总算将之逼出体内,又重新换了一套衣物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