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负你儿子,这事就这么算啦?!”曹瞒高呼:“爹你要给我做主啊!”
曹嵩态度转变之快,与他派人打听到的消息有关系。
又一个爆栗敲在曹瞒头顶,曹嵩咬牙切齿道:“这里是谯郡老家,全都是家乡乡民,好声好气去道个歉,赔些钱也就算了。还做主呢!你爹我没有一官半职,现在就是个白身,那孩子却是崔家子孙,人崔家好歹是谯郡的大族,根基深着呢,还想仗势欺人,人家若要较真起来,你还想有安宁日子过?”
谯郡这乡下地方,出来的大族也都与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要他们像洛阳的文人一样和他讲道理,省省吧!
曹瞒听懂了他爹话中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高呼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得下也得咽,咽不下也得咽!”曹嵩就地镇压,冷漠无情地说道:“之后的事,我来处理,这学,你也别上了,你就随我去墓地那儿,我亲自管束你!”
曹嵩就不信了,身为太学高材生,经学院博士,他还教导不了一个六岁小儿?
曹瞒刚想跳起来说他爹“欺软怕硬没骨气”,一下子被这道天降巨雷给劈晕了。
要他去理解大人世界的利益纠葛实在太难,他或许不知自己此次闯祸惹下的大麻烦有多严重的后果,可不让他去上学,这惩罚,让曹瞒心痛到难以复加。
不上学,就没有大白兔奶糖!
他刚送出去四颗,现在兜里只有六颗啦,以后还想再赚也没有了。
“我不!”曹瞒大叫:“我要去上学,要去上学!”
可任由他如何挣扎叫唤,来自亲爹的“毒打”照样落在他屁股上,甭管你以后能成为多么伟大的人物,也甭管你有多熊,你爹还是你爹,收拾儿子起来干脆利落。
曹瞒就像是一头集市上待宰杀的小猪仔,边嚎边挣扎着被他爹给拖到了墓地。
曹嵩将曹瞒关在了曹氏墓地里头,里头死气沉沉的,又大又空旷,还有许多耳室锁着,曹瞒能够活动的区域,唯有曹嵩守孝时起居生活的屋子,外加他祖父所躺的陵墓大厅。
放出儿子重伤濒死的消息,还花重金去请大夫做人证,又亲自登门找崔家评理,而崔家,也不想要得罪自洛阳京城回来的曹家子。
崔家家主皮笑肉不笑说道:“孩子小打小闹,二人都伤得不轻,好在未曾留下病根,该救也救回来了,没必要伤了两家和气不是。但到底也是你家孩子先动的手。”
最终两家一合计,曹嵩意思意思赔了两千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亲爹不在,曹瞒干嚎没意思,又没有人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他伤心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低头数着自己那六颗奶糖,拿起一颗塞入口中气呼呼地咀嚼了起来,全当是安慰自己了。
甜蜜的奶香充斥了口腔,郁闷的心情果真好上不少,曹瞒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又找到了新鲜事物,在墓地里头探险起来。
曹嵩居住的起居室里头环境昏暗,只有简简单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块书案。
曹瞒上前去翻动,尽是些写满文字的书籍,闷没意思。
可偏偏系统给了反应,颁布了习字任务。
[日常任务,每学一百字获得橘子糖*1,重复字不计算在内。]
橘子……糖!
甭管是橘子还是大白兔,是糖就对了!
惊喜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曹瞒欢呼一声,兴致勃勃地去将他爹的竹简给翻开。
太学高材生看的竹简,哪里是他一个小儿能看得懂的,没多久他就败下阵来,两眼冒蚊香,一个字都没学会。
不过没事,等爹回来可以教他啊!
曹瞒兴致不减,又继续去探险,看看能不能触发新的“糖果”。
离开了起居室,外头是一间空旷的大厅,里头有石头马,石头人,还有好多箱子,都是打不开的,一块大石板竖在大厅末尾,挡住了后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