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褚安眼睛一瞪,眼前这说话十分轻浮的村妇,竟飞速向他靠近,他性子是烈,但终究是个弱男子,哪里有反抗的力气。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那‘歹人’拿着榻上的一件外袍裹的严严实实的,像个蚕一样半靠在墙上,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赵清晏皱着眉,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绑的手法,嘴里嘀咕着褚安听不懂的话。
“在下不才,来之前干过两年特殊病人看护,现在虽然没有镇定剂,但不让你自尽我还是有办法的。”
没错,她以前是在精神病院做护士的。
赵清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义不容辞的投身这个行业,大概是导师的演讲太感人?又兴许是她本身也不正常?
反正现在看来她所学过的,还挺有用。
看着褚安久久挣扎不开,已经眼神空洞望着房顶的模样,她不住的叹气,“唉,我知道你很绝望,我也很绝望啊。”
她打算先四处看看,就掀开被子下地,哪成想一阵冷风吹过,低头一看,娘的,她就穿了件亵衣!
好么,本想故作潇洒一点,这下她的脸皮可都掉在了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面子已经完全没有的赵清晏,嘴里骂骂咧咧的继续厚着脸皮在被窝里翻找,好不容易在那男人脚边找到一条亵裤。
穿上之后她才察觉到不对之处,这特么是个男人的裤子!
已经没脸在屋子里待下去,赵清晏趁着自己掉在地上的脸皮还热乎,赶紧趿拉着地上的破布鞋逃离出去。
出来之后她才松了口气,认真打量起周围环境来。
她现在所处的,应该是个干草和泥加上几根木头搭起的房子,俗称破草房。
房子虽破,但却有里间和外间之分,兴许是木板不好找,这外间和里间的门,是用个布帘子挡住的,因此,里面有什么动静她都能听见。
譬如那男子在她出来之后,哭的都有些哽咽了。
还晓得哭,那就是没完全不想活。
这样的人是可以通过开导来治愈的,赵清晏不禁再为自己松口气,初来乍到,她这也没算造太大孽,还有可将功补过的余地。
外间锅灶的边上有个矮凳,上边堆着团布,赵清晏抖落开才发现,这是件长褂,正好她现在能穿。
“雁子?雁子在家不?”
晏子?这是在叫她?想了想,赵清晏捂着头佯装散漫的走出去,想着被人问起就说头磕坏记不清以前的事。
一年轻女人正站在篱笆院外,手里不知道拿着个啥。
那人见她出来,没等她开口就熟络的说道:“我去干活,正好路过你家给你带个话。”
“村长知道你昨天买了个男人,特意给你放两天假,哎呀,没想到你也成家立户了,来,这是姐给你的贺礼!”
“姐没钱,你也别介意啊,家里就这么俩带肉的,就都给你拎来了。”
那女人把提溜的东西往前晃了晃,一只王.八一只鸡。
赵清晏嘴角抖了抖,几度崩溃,怎么的,这是要给她凑个霸王别姬呗?
看她那淳朴憨厚的表情,赵清晏就知道这女人是真心过来送礼的,可这礼也太……
“快过来接着啊,我还要去干活呢,别太感动,等我家闺女出生的时候,你给你姐夫到林子里打只老鸭下奶就行。”
赵清晏伸手接过那递过来的王.八和鸡,最庆幸的就是那是倒吊着的,回不过头来咬她手,拎着也算放心些。
“谢谢……姐。”
她也不跟那女人客气,直接了当把礼收下,免得露出马脚。
“傻雁子,有了男人还是那呆样,姐走啦!”
见着美滋滋去干活的女人,赵清晏摇摇头,拎着手里的东西重新回屋去了。
“砰!”
她才进门,就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赶紧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奔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