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_作者:萝卜蛋(226)

“吃哥哥什么?”谢陵含笑问他,“你说清楚,别惹人误会。”

沈执哼了一声不肯理他了,整个人挂在谢陵身上,小猪乱拱,死劲撩拨,作死撩拨,探出一条舌头舔舐着谢陵的耳垂。往他修长的颈间呼呼吐着热气。

谢陵的身形一晃,站得不是那么稳了,将锅里的菜盛了出来,单手捏正沈执的下巴,低头就吻。

直到吻得两个人都喘不过来气时,谢陵才将人松开,哑着声儿道:“好阿执,别闹了,先吃饭吧,冬天冷,热气散得快,凉菜吃肚子里,回头你又要胃痛了。”

沈执道:“你也会在乎我胃痛么?”

“自然。”

“可以前我的胃被顶得受不了了,哭着喊疼,你也没停下来。”

沈执以前经历了太多锤楚,体内的器官多半被打伤了,被谢陵顶到胃时,胸闷气短,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起来。有时候顶太深了,一口闷血都能当场喷出来。

当时也是羞于启齿,一直攥拳堵住嘴,不肯露出任何一丝声响,在床上总是一副扭扭捏捏放不开的样子。

谢陵沉默片刻:“抱歉。”

“算了算了,你情我愿的事情。”沈执突然释怀了,觉得也没什么,反正胃疼是老毛病了,也不是谢陵顶的,想了想又道:“你挺厉害的,真的,能同元祁相抗衡的人,自然简单不到哪里去。你却比我想象中更加厉害,并且体现在各个方面。谢陵,你好绝啊。”

“多谢夸奖。”

二人跟寻常小夫妻似的,坐在一处儿吃饭,沈执吃了几口,忽问:“霜七这次怎么没跟你过来?不像他的风格。”

“他死了。”

“死了?”沈执抬眸愕然道:“这么突然的?发病死的,还是谁下的毒手?”

“我下的毒手。”

“啥?你?为何?!”沈执更惊,“你不是说他对你有恩么?你怎么下的毒手?”

谢陵抬眸,用筷子敲了

敲沈执的碗沿:“吃饭,别问,问就是死了。”

沈执果真没再问,低头吃饭。晚上跟谢陵挤在一张小床上,两人都长胳膊长腿的,根本没地方放。

不是你压着我腿,就是我压着你胳膊了。

沈执倒也不客气,直接趴在谢陵的胸膛上睡,他比谢陵矮很多,每次要亲他,还得自己垫脚,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小小的,还是个孩子模样。

五官都没长开,稍显稚嫩,还是少年模样。

谢陵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哄他睡觉,沈执睡不着,耳边听着一声声沉稳的心跳声,手指绕着谢陵的头发把玩。

“哥哥,你会唱童谣么?”

“什么?”

“童谣,就是大人哄孩子睡觉的时候,哼的小调,你会吗?”

“不会。”谢陵摇头,抱歉道:“我并非什么都会。”

“我听元祁哼过的。”沈执低声道:“当时小十七还在襁褓中,元祁抱着他哄,口中就哼了几段。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么哄过元瑾,我只知道他没有这么哄过我。”

“你想听?”

“想。”

谢陵憋了好一会儿,绞尽脑汁地回想谢夫人是怎么哄顾青辞的,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连脸都憋红了。

沈执笑话他:“好了,不会就是不会,算了算了,我也是一时兴起,得不到的东西,我就不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赶路。”

哪知谢陵竟开口哼了一段。

飞快地哼了一段,快到沈执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凑过去问:“你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谢陵一手按着他的头,温热的唇贴在他耳畔,几声轻快温柔的调子缓缓流进沈执耳中,如涓涓细流,温柔地撩拨着心弦。

沈执猛提了口气,直到将要窒息了,才缓缓将这口气吐了出来,一双眸子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昏暗的夜下显得分外明亮。他伸手抓紧谢陵的衣襟,咬牙道:

“哥哥,我怎么舍得对你放手!”

小十七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从最初的神志不清,到最后连元祁都认不出来了。

元祁听闻京溪沦陷,大动肝火,连忙派兵前去镇压,即便忙得不可开交,每日仍旧抽出时间过去探望。

小十七缩在床角,两手抱

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每次都是元祁抱着他,硬把汤汤水水灌进去。

就像当初在东宫的地下行宫里,元祁抱着心如死灰的沈执,掰开他的嘴,强行把维持生命的食物和水灌下去。

倾尽全力地挽回一条鲜活的生命。

可让元祁恼恨的是,小十七到底不是沈执,也没有沈执的命韧,短短几日不见就形销骨立,披头散发地抱膝坐着,一言不发的样子跟沈执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