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贺家大房那边,给小姐送了帖子来,过几日是大房大小姐的生辰,她邀了几个平时玩在一块的小姐妹们,去家里玩,小姐她心情不好,我…”
“又竹!”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听见了动静,从屋里出来的贺书琪,出声打断了,显见着贺书琪是不想让贺书渊知道这件事情。
贺书渊听到又竹的话,这才蓦地想起,过几天也是贺书琪的生辰,她和大房大小姐贺玉莲,虽然不同岁,但是生辰是在她的前一天,以前贺廷卿在世时,每年倒是过的,倒是不比贺玉莲差。
可是自从贺廷卿去世后,他们贺家三房的状况,每况愈下,除了那么点月例银子外,就再无进项,明面上,贺家人的开销都是由府里承担,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说别的,就连贺夫人常年吃的汤药,都要自己搭银子进去,才能按时吃到,否则扯皮,克扣的事情,那是家常便饭。
大宅门里,不得势的人,过得有多么凄惨,普通人是想象不到的,贺书琪一个小丫头的生辰,就更没人搭理了,每年不过就是贺夫人自己出钱,让厨房做上几个好菜,自己家人简单庆祝一下罢了,跟第二天贺玉莲的生辰,那是根本就没法比的。
就这样,每到贺玉莲的生辰时,她都还不肯放过可怜的贺书琪,每每都要在自己生辰那天,把贺书琪叫过去,当着一众要好小姐妹的面,变着法奚落捉弄贺书琪一番,来满足她那变-态的成就感。
胆小懦弱的贺书琪也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以至于到了后来,每年过生辰的时候,都成了贺书琪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每次从贺玉莲那里回来,都要默默地哭上一天。
没想到,今年,他们都已经分家了,贺家大房那边,竟然还会送贴子来,真是阴魂不散!
想来是那精明世故的大伯,因着之前分家一事,闹得那些风言风语,对他们极为不利,如今有意要做给别人看,他们贺家三个房头间,并没有闹得那么不愉快。
而贺玉莲那个讨厌的丫头,则一定又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奚落捉弄贺书琪一番,不仅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更可以为他们贺家出口气!
如今,既然人家送了帖子来,那他们就不能不去,否则传出去,便都成了他们的不是了!
贺书渊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个隐含嘲讽的冷笑,想要踩着我贺书渊的妹妹,给你们做脸面,也要问问我贺书渊,答不答应! 原本过两天就要去书院报到的贺书渊, 因着妹妹贺书琪生辰的事情,又把报到的时间往后推了几天,虽然打着离家近, 好照顾家里的旗号,可是总不能刚一去书院, 就请假吧!
这几日里,贺书渊也没闲着, 直到贺书琪生辰的那晚, 整个四合院的屋檐下,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 即喜庆,又漂亮。
贺夫人让人在院中,摆了两桌席面,贺夫人和贺书渊、贺书琪兄妹俩一桌,其他人一桌, 热热闹闹的给贺书琪过了个分家后的第一次生辰。
贺夫人送了贺书琪一串玛瑙手钏,贺书渊则是给贺书琪递上了一大一小, 两个红漆描金的匣子, 让她自己打开来看。
以前的生辰,贺书渊也给贺书琪送过稀奇古怪的礼物, 每次贺书渊都是十分的兴奋,觉得自己送的礼物,即新奇,又好玩, 妹妹一定会喜欢。
可惜,因着他们两人的兴趣爱好截然不同,每次贺书琪心里都不是很喜欢哥哥送的礼物,面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假装喜欢。
所以,这次,贺书琪也同样没有对贺书渊送的礼物,抱什么希望,只是随意伸手,打开了面前的小匣子。
可是,刚刚打开匣子,贺书琪的视线,就一下子,被小匣子里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她即好奇,又吃惊的抬头看了贺书渊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小匣子里的东西,放在眼前爱不释手的端详了半响,不禁面露惊喜之色的对贺书渊开口问到:“哥哥,这是什么?可真好看?”
贺书渊看着她手里,用红绳两两连在一起,纯金打造的四只神态各异的hello kitty,忍了忍笑,才开口一本正经的回到:“这是一只小猫喜怒哀乐四种情态的头绳,代表着人生有苦,就有乐,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