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贺书渊也早早起了床,收拾妥当后,便出了宿舍门,让原本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被他的动静,吵醒的霍荣钧,很是吃惊,他还以为能够跟他一个宿舍的人,都跟他一样不用上课呢!
坐在床上想了想,霍荣钧还是十分不情愿的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晃晃悠悠的去了教室,他还真想看看,贺书渊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饭堂吃过早饭后,贺书渊便去了教室,刚一进教室,便被教室里的情形吓了一跳。
他们这个教室里,大概有二十多个座位,此时几乎已经坐满了人,却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埋头苦读,就连他进来的动静,都没能让屋里的人有所分心。
一瞬间,贺书渊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上辈子自己备战高考时的情形,心中不仅一阵唏嘘,自己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挤过了那条独木桥,谁成想,这会儿穿越了,竟然还要再来一次,难度更大的!
他站在教室门口发呆,落在坐在讲台旁的籍长徐应卿眼中,却是与教室里埋头苦学的其他学子们,极为格格不入,不禁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抬手指了指教室最后面的一个空位,有些不悦的低声道:“那里有空位,你以后就坐在那里吧,学不学的,都无所谓,别出声打扰别人就行!”
贺书渊被他打断了思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可是,随即,就反应上来徐应卿对自己那莫名的厌恶,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转头看了他一眼,自己也不认识他,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后门生,他就对自己如此的厌恶?不至于吧!
贺书渊自然不知道,当初他为了常保,在贺家门前设计的那场大戏,都被徐应卿看在了眼中,也因此在心中,对他留下了工于心计,不够君子的不良印象,再加上他又是走后门进的松山书院,昨天一来,就闹得书院鸡飞狗跳的,自然也就没办法不厌恶他了!
贺书渊刚刚坐到座位上,拿出书看了两眼,教室外,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个人。
霍荣钧冲进教室里,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一屋子穿的一模一样的人,想了想,竟然猛地大喊了一声:“贺书渊,你来了没有?!”
他这一声大喊,把屋子里正在专心读书的学子们,吓了一大跳,都纷纷不满的抬头看了过去,待到看清楚捣乱的人是霍荣钧时,都铁青着脸,敢怒不敢言的攥紧了拳头。
霍荣钧可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向着一脸苦笑的贺书渊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空座上,大刺刺的出声喊到:“哎,我说,你还真来上课来啦?”
“你听得懂吗?”他一边说,还一边伸手翻着贺书渊放在桌上的书,一副你来这里浪费这时间干嘛的模样。
屋里的学子们闻言,脸上俱是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贺书渊满头黑线,白了霍荣钧一眼,没有理他,他这是嫌别人还不够讨厌他们么!
正在这时,一个面容严峻,四十多岁的中年帅大叔,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帅大叔长的是真俊,颜值能甩贺书渊上辈子看到的,那些明星们,一条街都不止,而且他不仅长得帅,就连气质也是极好的,浓浓的书卷气中,透着一丝出尘,让人一看,就会生出敬仰之心。
贺书渊也不由得神色一凛,摒除了心中的杂念,坐正身子,好好听起课来。
那先生的水平,果然跟他的外貌成正比,听得贺书渊如痴如醉,怪不得,时人想尽各种办法,也要进清河和松山两所书院来读书,有时候,学问就如一层窗户纸,就差那来一点即通之人!
贺书渊边听,边在纸上,奋笔疾书的记着笔记,只要经历过现代教育的人,大概没有上课不记笔记的。
可是他这奇怪的举动,却是让坐在他身边的霍荣钧一脸的好奇,刚刚下课,便伸手,将他记了一堂课的笔记,抽了过去,举到眼前,看了起来。
“咦,刚才讲的是这些内容?也没有多难啊!”霍荣钧看着经过贺书渊整理消化,用白话写出来的笔记,抬手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低声嘟囔。
贺书渊被他抢走了笔记,也没法复习刚才上课所讲的内容,想了想,从随身带着的书袋里,抽出一张邸报,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