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赫绍煊凤眸微微一挑,一把将她按倒在怀中,大手抚上她的腰际用力一捏,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他看着楚禾的眼睛问:
“鞋上又沾了泥,你又去天牢了?”
楚禾见他原来是注意到了自己的鞋上的泥痕,心下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倒也没打算瞒着,轻声道:
“是,我去见了秦温羽。原来,她真的是先上卿秦孝文的女儿。被家世所累,充为官奴,若是无人帮她脱去奴籍,恐怕一声都要受人欺凌。”
赫绍煊挑起她的下巴,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实则却带着一丝劝慰开口道:
“阿禾,不要对她抱有怜悯。你应该知道玉京对这种官奴的态度,等她被送回去之后,也难逃一死。”
楚禾点了点头,顺势依偎在他温暖的掌心里,面色露出一丝疲惫:
“只是我听闻她说秦上卿是被赵家做局构陷,心里难免有些波澜罢了。”
赫绍煊摩挲着她的脸颊,喃喃道:
“天子登基六年,被赵家借机清除的纯臣又何止秦氏一家…”
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只是…她来青都只是想借东尧之力报仇的么?”
楚禾心里忽然微微一跳,心里仔细掂量着要不要将关于谢照衡的部分告诉他,可是犹疑了半晌还是没有开口。
目下她还没遣出蒹葭去查探这件事,在找到证据之前无端提起,只会引起赫绍煊对谢照衡的忌惮,有些得不偿失。
于是她开口道:
“我曾听爹爹说起过,秦孝文是一代名臣,看秦温羽的才学便知道秦家家教所言非虚。依我看,她的确有这个能力步入东尧朝堂,伺机报仇。”
赫绍煊想了想,觉得有理,便也没再深究。
他忽然瞥见桌上摆着的喜帖,于是便伸出长臂将它拿了过来,展开一看,脸上忽然浮起一层笑意。
楚禾见状,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这喜帖怎么了?我还没打开看呢。”
赫绍煊摇了摇头道:
“你哥哥给我送的是极为正式的文书,远远不如给你的喜帖这么有趣。说起来,我好像还从来都没有收过喜帖。”
楚禾抿唇一笑:
“你是东尧王,自然人人都怕你。谁会闲的没事做,专门给你发一封喜帖?莫不是嫌命太长?”
赫绍煊挑了挑眉,将喜帖扔到一旁,低下头凑近她,钳住她的素手问:
“那你呢,你怕不怕我?”
楚禾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指,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开口道:
“是怕的。但是跟别人怕的时候不一样。”
他幽幽开口: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会用吓唬我的办法吓唬别人,对待别人更不会动不动就掐腰掐脸掐下巴。”
赫绍煊拧眉道:
“你见我什么时候用这么温柔的办法吓唬别人?”
楚禾扶着自己的腰肢,别扭地开口道:
“哪里温柔了…掐的不是你自己的肉,你都不知道有多疼…”
他闻言,忽然将她按在自己膝头,作势便要扯开她的衣衫来看腰上有没有淤青,楚禾立刻便红着脸挣扎:
“哎…你怎么这样呀…”
赫绍煊停下手中的动作,偏头望着她说:
“你不是说我把你掐疼了?我不看怎么知道你疼不疼?”
楚禾用力抓着她的衣衫,忍不住反驳道:
“你看不出来的…”
他眸中浮起一层笑,替她拢好衣衫,将人藏进怀中,忽然开口道:
“看在你后天就去雎砚关的份上,今天就不欺负你了。”
楚禾从他怀里探出小小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