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没什么好说的,来了的便等着还没到的兄弟们过来罢了。只不过老八上门的时候,几个兄弟看着他颓了不止一点半点的样子,还是都暗自叹了口气。
裕亲王看重胤禩,从没瞒着过谁,也不知道这爷俩怎么瞧对眼了,这几年裕亲王没少在康熙跟前说胤禩的好话。尤其裕亲王又是个老实人,说好话也是直来直去的不避讳谁,反倒让康熙挺安心。
胤禩因着出身,并没有得封旗主,但老爷子也没亏着他,现在胤禩管着内务府,里边油水有多足,那可海了去了。听说这差事也是裕亲王张嘴替胤禩讨来的,如今裕亲王走了,老八怎么可能不难受。
只不过亲王世子保泰跟胤禩一直不怎么亲近,这会儿瞧着八爷也不冷不热的,面子上过得去就得了。胤禩心里正是难受的时候,保泰什么态度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这几年自己空有一身抱负却总是不顺,先是老九老十离了自己,后又没赶上几个哥哥捞着旗主的位子。虽说现在内务府的活儿不得罪人又有油水,可比起领着旗务的几个哥哥,自己倒活像个办差的奴才了。
再加上自己府里迟迟没个孩子,自己就是想走动走动,多拉拢些门人势力,都比别人气势上矮半截。府里没后,现在蹦跶得再高有什么用,临了临了还是虚的,再是当奴才的这事瞧得清楚着呢。
几个兄弟心思各异,但也不妨碍老老实实在一起给裕亲王守灵。最后到的是直郡王和许久没露面的太子,太子关在毓庆宫这么久,脸色的郁色遮都遮不住。
直郡王难得没跟自己弟弟争什么,甚至在太子上了香行了礼,事儿都办妥了要走的时候,还把人拉住多问了几句。敢大喇喇把太子拉住不让走的,恐怕也就直郡王了。胤礽看着自己大哥,倒是把胤褆问的都老老实实回了。
下边的弟弟除了老三其他的都差着年岁,再是从小争到大,那也有一份情谊。太子临走时难得的抬手拍了拍直郡王肩膀,像是要说什么,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等到人走了之后,众人才从匆匆过来报信的奴才嘴里得知,一直被关在宗人府的索额图,今儿早上也死了。
一天之内,死了一个王爷和一个索相,叫人心里都有些没法说出口的滋味。这死的可不止两个人,往大了说,两人都是伴着圣上开疆辟土,平定江山的人物。不管最后什么结局,到底一代风姿绰约过的人和岁月,也就这么落幕了。
今日份碎碎念:索额图和裕亲王历史上肯定不是同一天再见的,这是我的私设。
旗主和皇子贝勒们其实没什么必然联系,这也是我的私设。所以大家看个热闹,高兴最好~
老规矩,本章评论红包随机掉落~(づ ̄ 3 ̄)づ “桃子啊,你去前边瞧瞧, 罗衍那边事儿完了没, 完了就赶紧让王爷回来,今儿绣坊人来量尺寸做夏衣, 他怎么又不见人了,还把弘曙和弘倬也带着跑了, 这爷仨是不打算着家了还是怎么着。”
要不说夫妻做得久了,就没当初那些柔情蜜意了呢, 这会儿玉玳只想赶紧把人给找回来做衣裳。年前康熙下了旨意, 开春之后便随驾南巡, 好不容易回来了气儿还没喘匀,又说要巡幸塞外, 月底就要出发。现在才开始做衣裳已然是挺赶的,再耽误就来不及了。
“福晋, 您别着急, 王爷去书房之前就说了, 等您量完了就回来。”做衣裳这事, 玉玳一个人光挑花色,随便折腾就是大半个下午的, 胤祐哪等得了那么久啊,用他的话说,简直比自己等这个郡王还难熬。
当初领了正蓝旗旗务之后,还没等几个贝勒过够瘾头,裕亲王就去世了, 老王爷这一去世不要紧,倒把老爷子的心气儿也带走了不少。当时康熙还亲自去祭奠了裕亲王,葬礼前后一切都是极尽哀荣办的,没想到事儿都办完之后康熙就病了,再等这事翻过篇,几个贝勒爷进爵的事儿也彻底耽误了。
不过好在几个兄弟一起被耽误,谁也别嫌弃谁。各旗里的佐领奴才们也没谁多嘴,都是皇上的亲儿子,往后谁知道有多大造化,如今是贝勒怕什么,又不是要当一辈子贝勒。
可这么一等,就愣是到了去年年底,康熙打算第六次南巡的时候,看着一个个都想跟着出门的儿子们,才想起来下边那些孩子都长大了,这些当哥哥的也该挪挪位子了。就这么着,进爵的圣旨在腊月里下来,七贝勒府才换了门楣,成了淳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