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见风转舵,立即依偎到鞠使可怀里,娇滴滴道:“人家也是担心老爷啊,别人打仗都是将军带兵,为什么老爷也要去呢?”
“三洲联合,你说是听谁的?我说听我的将军的,他们愿意吗?”鞠使可眉头越皱越紧:“他们两州刺史去了,我不去,岂不是叫我的寰州兵成为送死的大头兵?”
鞠使可越想越心烦,要不是非去不可,谁愿意去那刀剑无眼的地方冒险?
他怒从心起,不顾泉儿惊呼,把泉儿按在桌上就操练起来。
“啊……老爷……别在花厅里……”
女人的娇呼变成断断续续的哭泣,忽然,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急急忙忙冲了进去:
“鞠使可大人!不好了!”
兴头上被打扰,鞠使可转过头来脸色漆黑。
“什么不好了?!”
“大人……”男子面无人色。
……
鞠使可匆匆走上城楼,城门外乌压压的大军让他脚下一个踉跄。
“大人!”心腹连忙扶住他。
鞠使可浑身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一支带着雷霆之势的箭矢射飞了他的官帽。
鞠使可跌坐下来,城楼下响起震天响地的欢呼:
“真武将军神武!”
“大人!”心腹来扶了三次,都没能把软成一滩烂泥的鞠使可给扶起来。
“他们……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们派了几次斥候,都有去无回……”心腹顿了顿,道:“观其规模,应在三万以上……”
“快、快……传信凉新两州,要他们立即来援!”鞠使可抓住心腹衣襟,大吼道。
“可……”心腹脸色惨白:“寰州被围……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鞠使可彻底瘫软下来。
魏巍城楼下。
玄衣黑马的少年冲回前军,环绕身边的都是恭维之声,他面无波澜,抽出身后长刀。
少年身后的柴震等人接连抽刀。
“杀——”
群雄齐吼,战马疾驰,数万人马一齐冲向寰州。 真武军如燎原之火, 一发不可收拾。
自十二月在瓜州起义成功后,真武军在节度使反应过来之前就围下了寰州, 直到一月中旬, 三洲联军久等不至寰州军, 也联系不上相关人士后, 才发觉寰州可能不好。
为时已晚。
经过寰州之战, 真武军的兵力已补充至八万。
新洲内应在天不亮时打开了城门,八万如狼似虎的真武军冲入新洲,转眼占领了新洲刺史府,还在睡梦中的新洲刺史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脑袋就被挂上了城楼。
三个月连失三城,节度使磨箴瞒不下去了,终于向大夏皇庭发去军情折子。
磨箴的折子送至夏皇昆邪弈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后, 不幸选在今日送鸡汤的慕容昭仪因触犯龙颜,被罚在殿前廷杖五十。
这位可怜的妃子原也是受宠的主,不料因为一碗鸡汤而被活活打死殿前。
殿外的求饶声没有了之后,内侍进殿禀报:
“皇上, 慕容昭仪卒了……”
高坐御桌的昆邪弈单手撑腮, 漫不经心道:
“打了多少下?”
“回皇上, 慕容昭仪一共受杖二十四下……”
“昭仪死了,还剩二十六下, 朕该找谁要去?”
年轻皇帝的轻声细语让殿内众人都生出一身冷汗。
“我记得, 昭仪似乎有只鹦鹉, 能说会道, 颇有灵性。”昆邪弈道。
“是……是有此事。”内侍躬身回答。
“把鸟儿带到朕跟前来。”
“……喏。”
内侍退下了,殿内只剩年轻的帝王和几位军机大臣,帝王不说话,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不敢轻置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