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头问候,坐在饮水处旁的石阶上,一边喝着水,一边闲聊着,仿佛在拉家常一般。
脸色黝黑的工匠道:“今天天气很好.”
脸色苍白的工匠道:“只是还是很冷。”
“那你又脱了衣服?”
“因为搬砖又累又热。”
“谁让你倒霉,被上级派来和我一起搬砖。”
“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你的砖搬得如何了?”
“搬得差不多了。”
“怎么搬的?说来听听?”
“大寒过后,开始报名搬,持续十五天,直至除夕夜。正月初三,开始明着搬;正月十五,开始暗着搬。”
“还有两日,就是大寒了,难怪天气如此冷。”
“也许是个好日子。”
“既然搬得差不多,也是时候准备拆了。”
“人手太少,只怕我们拆得不够快,让上级不满意。”
“需要找人帮忙拆吗?”
“有何建议?”
“听闻古庙内,有两个似乎可以帮忙之人。”
“如此甚好,那我找人帮忙去。”
“倘若他们不答应帮忙呢?”
“那就一起灭了吧。”
“如此甚好。”
“你们在做甚,又在偷懒?”正当两名工匠闲聊之时,一名监工走了过来,催促他们继续干活。
两名工匠不敢再多言,一口把水喝完,便分头离开,继续搬砖去。
只是,在他们离开之时,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同一个方向。
——未完,待续—— 都城内的广场上,两名默默无闻的小工匠,继续搬着砖,谋着生。
只是,当他们的视线越过广场旁的樊楼,看向遥远的城外之时,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渴望。
那个方向,乃是凤炎古庙所在之地。
也许,世道从来如此不公,有人于背朝烈日脸朝黄土,也有人闲情逸致喝茶品香。
正当工匠们热火朝天地忙活时,樊楼之内,中楼的顶层第七层,也有人的视线越过重重殿台楼阁,望着广场忙碌的众生,望着皇宫的宫廷深深。
那人右手拿着一个烧饼,左手边放着一杯清茶,其一边啃着饼一边喝着茶,望着楼外无尽风光,显得惬意无比。正当此时,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又拿了一份点心放到桌子上。那侍女长得乖巧可爱,其轻声道:“小姐,那两位小姐已经到了。”
那人放下烧饼,擦擦嘴角,一口喝尽清茶,笑道:“比我想象中来到要快,那就快请她们上来。我已经等她们很久了。”
侍女闻之,便告退而去,下楼去带两名客人到来。
那人离开窗台,走到桌前,拿起点心,又吃了起来。她边吃边走,来到另一扇窗前,看着另一个方向。
此时,窗前一阵冷风掠过,带来阵阵的寒意。
她边吃边自语道:“起风了,时间快到了,而你会来的吧。”
她把窗关上,不再看那个方向。
她曾注目的地方,乃是凤炎古庙所在的方向。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而在那些人注目的凤炎古庙之内,某一间厢房之外,此时也响起了敲门声。
风起,门开,人进房。
厢房之内的陈设,和凌浪涯所住的房间布局,同样简约,并无异样。只是,这厢房的主人,是一个人住,而不是两人同住。那进房的客人,身穿兽皮毛服,裹住了壮硕的身躯。他的口中,叼着一根不知何处找来的芦苇杆子,露出一脸放荡不羁的表情。他进来之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主人,口中的芦苇杆子不时抖动。
这厢房的主人,乃是一名青年,其坐在客人的对座上。不过,自从客人进门,他就没有和客人说过一句话。
他同样身穿着兽皮毛服,其眼神冰冷无情,却专注地看着手中之物。他的十指苍白,修长有力,手中握着一把通体碧绿的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