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楼作为都城第一楼,豢养着不少的士人才子,以此充当门面。每次皆是他们出面迎接众人的挑战,抗诸多才子与门外。
相传,能胜樊楼士子者,可入家之门。
但世人自负财富五车的多的是,真才实学又有几人。
待得碰壁的人多了,最后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后来来此闹事之人,便来得少了。毕竟,不是谁都愿意冒着名声,丢此颜面。
但凉月府的四大才子来了,为了往后的名声,堵上了如今的名声。
在楚构的授意下,今日樊楼的食客甚多,但更多的不是进食,而是来此助威起哄。在此等起哄下,就连往常来的食客,也不禁侧目而观,毕竟如此大的阵势,已经很久不见了。
世人从来皆喜欢热闹,是看热闹。最好是,啃着瓜子,边吃边看。
四大才子站在大堂中,听着食客们的不断起哄,言道樊楼不敢应战,是害怕输了丢了颜面,根本是徒有虚名。
耳听食客为其助威,四人一时间恍如身在凉月府。
就在四人以为樊楼无人应战时,门外传来一阵大笑。
那人未进门,已闻其声,只听其道:
“敢来樊楼闹事,是何人给尔等勇气?”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锻红锦袍的中年人,飘然出现。
——未完,待续—— 碧珍江,赵宋王朝境内第一大河,其源于赢秦和赵宋交界之三断山脉,河长逾一万二千里,支流六百三十七,流向自西向东,河道盘旋曲折,途经赵宋七十八府,绕凤炎都城之西,过南蛮之北而入海。
——胡欲言·《山河说·碧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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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珍江上,水流湍急,竹篙落水,不可挽回。
老邓头看着迎面而来之物,那不是两道火剑,乃是两道来自阴曹地府的夺命追魂符。
正当他吓得不知所措之时,船舱内传来一阵剧烈声响。
凌浪涯不顾自身肩膀上的伤,骤然消失,又骤然出现,扑在了老邓头的身上。两人迅捷地卧倒在舟尾,而两把长剑恰恰从其身后掠过,带起了一股灼热的气息。
长剑没有命中目标,继续往前飞去,最后无力地落在了远处的江面上,水火交融又渐起一丝雾气,最后长剑沉水,消失不见。
老邓头惊魂未定,挣扎着爬起来,连忙向凌浪涯道谢。
凌浪涯扶他起来,两人担心再有利剑袭击而来,便匍伏着爬到了船舱之中。
四人一狐,船舱漏水,又无竹篙撑船。四人只能眼巴巴地任凭小舟随波漂流,一路往下游去。但从舱中可以看到,那满载黑衣人的小舟,距离自己接近得更快了。想来是因为如今四人无法掌控船只,他们便加快了速度。
众人沉默无语时,冷莹霜忽而问道:“你们可会水性?或者可以入水潜行,离开此地。”
老李头道:“就算我们入水潜行,但那些黑衣人也会落水追来的吧。那时候,我们手无寸铁,岂不是更容易被抓住?”
冷莹霜摇头道:“不,他们都不会水性。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潜行离开。”
此言一出,不止两个渔翁心存疑惑,就连凌浪涯也是颇有怀疑,便问道:“姑娘如何得知他们不会水性?倘若他们会,岂不是置我们与险地?”
冷莹霜道:“方向我们登船之时,他们在岸边犹豫许久,皆有不愿登船之意,想来是害怕登船会有什么事发生。此外,他们刚才又是火竹竿、火剑。火与水天生相克,因此我便猜测这是他们不熟,或者不懂水性的原因。”
听闻此言,凌浪涯忽然想起,当时和胡虚在溶洞深潭中时,胡虚也是因为不熟水性,不肯下河沐浴而且昏迷在深潭中。他倘若真如自己所想,所擅长的也是火之玄气,那么眼前的人,莫非也是家之人。因为火之玄气的缘故,所以也不擅水性。
凌浪涯道:“姑娘言之有理,我相信你。不如我们就潜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