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
老囚徒道:“确实如此。其实异兽皆有灵,只看能否被世人所懂罢了。当年老朽年少时,曾救过它的一命,后来它为了报恩,就一直跟随在老朽身边,直到如今。不过,老朽却没有对它进行驯服或缔结盟约。所以,严格意义上讲,它依旧是一头异兽。以前是实力不足以匹配,后来老朽遭遇劫难,更加没有资格和它缔结盟约。如此想想,未曾缔约也是好事,也免得祸害了它吧。”
仿佛听懂了老囚徒之言一般,白狐低声叫了数声,蜷缩在老囚徒的脚下,异常温顺地。
老囚徒见之,低声自语道:“这白狐,可非寻常物啊。”
不过,凌浪涯并没有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他听到老囚徒前面的话时,脑海里满满地都是曾经和白猿相处的时光片段,还有那些在深山中和异兽相争的时日。倘若一人只可缔约一头异兽,想来那个老人是以强大的实力驯服了它们吧。如此看来,那个老人的实力得有多强大,才能驯服这么多异兽?
以前虽然总听闻三教九流,既然纵横家能够立于此位,想来也不会差。但他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如今听到驯服异兽之举,终于有了直接的感受。
想到这里,搞明白了异兽和灵骑之别的凌浪涯,心中又对修行者充满了好奇,便再度问道:“前辈,对这异兽和灵骑之分,我已有初步了解。想来以后面对异兽,也许我会更有把握。只是,有人曾告诉我,和人战斗是和异兽战斗不一样的,这修行之道,乃至于你方才所提的天圣两限,又有何需要注意之事?”
老囚徒揉揉眉心,道:“我真不知道,那老家伙究竟有没有传授你什么,还是真的打算让你野蛮生长,所以什么都不说。关于三教九流之事,这些基本的常识,莫非他也不曾告诉过你吗?”
凌浪涯耸耸肩道:“我曾问过相关的事。可他说瞧不起他们,而且说我以后遇见就会知道的。”
“果然,这老家伙就是自视甚高,视世间英豪如无物。”老囚徒叹道,“罢了,既然开了头,老朽就再给你讲讲这三教九流之别,免得你这小子懵懵懂懂,最后沦为常人。”
——未完,待续—— 听到老囚徒欲要再指导,凌浪涯诚恳道:“愿听前辈教诲。”
老囚徒笑道:“也不用觉得我教你何事,这不过都是三教九流之常识罢了。毕竟老朽曾欠老家伙的恩情,虽然认同他这种让你野蛮生长的方式,但一些常识之事也是有必要知道的,如今就让我代他讲给你吧。”
听闻此言,凌浪涯心中有一种回到那木屋门前,坐在石板凳上,听着老人讲故事的感觉。这一刻,他无比想念那段时光。那段回不去的时光,是他此生难以忘却的记忆。
心境又波动之时,只听老囚徒问道:“三教九流,你可知有谁?”
对于这种最基本的常识,凌浪涯依旧是知道的,便答道:“当今修天道者,以三教九流为首。三教乃是儒、道、墨三家,而兵、法、农、杂、名、方技、、阴阳、纵横,合称九流之数,紧随其后。余者的诸子百家,则呈现出竞相争鸣的局面。”
“那么,既然如此厉害,那你可知为何儒道墨并称三教,而其又以儒家为首?”
凌浪涯一时语塞,他一直以为三教九流,只是世人的划分,实则三教和九流并无多大差异,此刻方知原来两者依旧有所区别,只好问道:“莫非是因为他们的实力最为强大,所修玄气最为厉害?”
老囚徒道:“儒道墨三教,之所以能称雄天道,皆因他们除却玄气修行不弱于其他九流,更有其所不及的能力。那就是儒家之气与理,道家之符与阵,墨家之机与侠。此三家之长,非九流可比,因此他们得以并称三教,位列修天道之首。”
凌浪涯对此思索片刻,依旧一知半解,问道:“这三家之所长,究竟是何解?”
老囚徒忽然从暗河边,捡起一颗小石子,画了三个圆圈,他一边比划一边道:“那么,先说三教之墨家。墨家之机,乃是机关之术,即利用土石木器等工具,打造机关之物。这些机关之物精妙绝伦,倘若有玄气支撑,甚至可以与人象征。墨家之侠,乃是其倡导的侠义之心,在墨家巨子的带领下,以十游侠为助,墨家弟子潜行世间,锄强扶弱,专好做不平事,因此最深得人心。正是由于墨家之机关术和侠义心,使得墨家可以位列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