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候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点名了自己的巡捕之责,又暗捧了四公子一番,又言及闹事之坏处,可谓是见惯官场的手腕了。
楚构狠狠道:“你一个小小的都城捕头,有何资格在此说话。倘若我把此事告诉父亲,轻易就可让他就去撤你的职。”
展候摇头道:“楚公子可能误会了,在下的职位乃是官家所赐,如今又身兼祭典守护之责。再者,展某也不是户部尚书大人管辖,自然撤职一事也轮不到他老人家来做了。”
说出此话,展候也是无奈之举。可是自己一直和丘云交好,如今又站在凌浪涯等人身边,自然便被认为是他们这边的人,他本不想得罪这些大人物,毕竟也要混口饭吃。只是呀,这都城四霸的恶名太大,自己心有正气,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番出言相斗,也算是出了一番恶气。
楚构正要发怒反驳,一直未曾说话的都城四霸之首的秦琅,终于开口道:“想来两位小兄弟也不是无理之人,此番在过道相遇不过恰好罢了。至于展捕头之言也是过誉了,我们许是酒喝多了才言语粗鲁,展捕头切莫介意。至于方才口出不逊,乃是下人知错,万望见谅。”
凌浪涯和胡虚诧异不已,未曾想这“狼霸”如此彬彬有礼,简直就是一名好人。
不料,秦琅继续道:“既然是下人有错,自然是要惩罚的。”言罢,他忽而伸手一指楼道外,那仆从见状,顿时大吃一惊,但又不敢反抗,甚至连哀求不敢。
只听一声惨叫,那口出恶言的仆从已从高楼跳了下去,生死不知。
就在众人大吃一惊时,秦琅面无表情地和众人擦肩而过,只是在和凌浪涯擦肩时,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若无你挡道,本公子的下人不会受伤。接下来,本公子会找你补偿的。”
言罢,他便不再搭理众人,擦肩而过之后便扬长而去。
其余三霸见为首之人都离开,也就不再搭话,便纷纷告辞离开。
只是,三人的表情倒是各有不同。杨云天耸耸肩,意味自己也是无奈之举;楚构则是恶狠狠地盯了一眼众人,用肥胖身躯挤开一条通道。
至于那一直未曾说话的“猪霸”朱秀儿,摆弄着妖娆身段和凌浪涯擦肩时,贴耳说了一句只有他听到的话。
“碧珍江上,你怎么还没死呀?下回我们再好好玩玩吧。只是,不知你能否活过祭典呢。”
凌浪涯双拳骤然紧握,杀意四起。
胡虚一见,察觉到他的异状,忙握住他的手,让他先暂时忍耐片刻,莫要坏了大事。
待得都城四霸皆已离开,凌浪涯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低声呢喃道:
“此仇不报,吾非男儿。”
——未完,待续—— 大年初四,祭典广场,棋关将启。
昨日琴关,一曲领风骚,万琴共奏乐,那犹如仙乐的音符萦绕在众人心里,让赵宋子民深切地感受到琴声的美妙,感受到赵宋文风的鼎盛。
所以,在琴关结束后,很多想要继续观看祭典的人,都想继续霸占一个好位置,好观看下一关的比拼。为此,他们甚至让亲朋好友或者儿女媳妇先去吃饭,甚至带饭回来给自己吃。除了迫不得已上趟茅房,恨不得就一直霸占着好位置,免得被别人抢走了。
当然,这是极端喜欢八雅的痴迷之士的做法。大多数人在欣赏完琴关之后,也是该做啥就做啥,大不了等到祭典棋关将启的时候再早些来罢了。
毕竟偌大一个都城,除却祭典之外,也是还有很多精彩处可以满足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在这些星斗小民看来,都城发生所有的事,都是家长里短的谈资。
如今,在棋关将启时,众多汇聚在广场周围的普通百姓,就趁着还没开始的时间,不断唠叨昨天的发生的事。
当然,讨论最多的声音还是关于昨天琴关的诸多情况和表现,更多的是谁赢谁输的议论。
这种竞技类的比拼,少不了赌博的存在。都城各大赌庄开的各种盘口,从谁能夺冠,到晋级人数的单双数等等,各种新奇的万法层出不穷,可谓是非常满足了老百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