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浪涯三人对视一眼,猜不透杨云天心中何想。凌浪涯问道:“不知阁下想让我们相助何事?不妨先说来一听,如果我们三人可以相助,自然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杨云天道:“三位既然敢夜闯烈刀门,想来也是修行者,莫非也是参加祭典之人,也许是对烈刀门心有好感才来探访。首先,容在下先冒味问三位一个问题,三位可是参加祭典暗祭之修行者?”
凌浪涯心想,这人已经明明猜测出自己等人的身份,只是尚有顾忌或者不想在祭典树敌,所以才没有拆穿罢了。此刻提到祭典暗祭,莫非是要让他们相助他夺得祭典暗祭之冠?
凌浪涯直接道:“莫非阁下是想让我们相助夺得暗祭之冠?”
杨云天深深地看了凌浪涯一眼,拍掌笑道:“阁下果真聪明,这参与祭典暗祭的修行者数量众多,手段各异,在下实在没有信心得以问鼎,今夜见三位能够闯入烈刀门,想来也是身手不凡,不如我们合作一番如何?”
胡虚道:“相助阁下问鼎是其一,不知道第二件事是如何?不妨都说出来,让我们兄弟思量一下如何?”
杨云天点头道:“三位既然是聪明人,在下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烈刀门在都城也是居不易,且不说又其他三大门派的隐约联手挤压,还有庙堂之中的伸手要财和诸多帮派的瓜分,因此我们才想了一些营生。在下的第二件事,就是三位相助我们烈刀门做一些营生。如果不愿意,在下也绝不勉强,只要三位不插手即可,不知此事如何?”
纪天冷冷道:“可是那做活物的营生?”
杨云天笑道:“想来三位方才也听到了我和那师弟的谈话,也许没有听清,会产生一些误会。我们那活物营生,指的是运输牛羊猪等牲畜之物。三位也知道,如今祭典正启,都城的各类物资都是供不应求,因此我们才想到从都城外各处的郊区县城运送一些活物过来,再转手买给都城屠户赚些差价罢了。”
纪天道:“是把活物运进来,而不是运出去?”
杨云天笑道:“那自然是运进来,活物都是钱财,哪有把钱财运出去的道理。不知三位考虑得如何,如果愿意,我们便携手合作,赚大钱喝美酒抱美人。”
胡虚道:“倘若,我们不愿意呢?”
杨云天耸耸肩,无奈地道:“倘若三位不愿意,恐怕在三位身后的那些弟子,深夜被人打扰难免会有怒气,做出一些不礼貌之事,这在下就很难控制了。”
听到此处,三人自然知道杨云天是以此为笼络和要挟,先是假装不知三人身份,表现出一丝诚意,继而是降低自身身份,想寻求三人相助,最后是以身后上百名弟子为要挟,逼迫三人做出决定。
杨云天见三人沉默不语,也不强迫,此刻三人被上百人包围,几乎就是插翅难逃的处境。要不答应,要不赴死,二者只能选其一。而且,就算他们答应了,自己也有的是手段让三人俯首听命。
忽而,胡虚低声道:“浪子,你可曾杀过人?”
凌浪涯低声回道:“胡大哥莫非忘了那碧珍江上,我亲手杀的两个人,虽然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但也是把他们当做异兽罢了。虽然事后有些不忍,但并不后悔。”
胡虚笑道:“原来你的第一次杀人,是为了救一个女子。”
纪天忽而道:“你们少贫嘴了,现在还有心情打闹。”
胡虚问道:“纪兄弟,你可曾亲手杀人否?倘若今夜不见血,恐怕我们很难逃出去了。”
纪天回头看了一眼凌浪涯,道:“我没杀过人,但我见过有人为我杀人。”
胡虚道:“虽然我也甚少杀人,但迫不得已的情景下,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凌浪涯叹道:“果真是江湖凶险,死人乃是平常事。”
正当三人窃窃私语时,杨云天似乎等待得不耐烦了,问道:“不知三位商量好了没有?只要答应助在下夺得祭典暗祭之冠,再协助在下做些运送活物的营生。在下保证,绝不伤三位分毫,反而会助三位大富大贵。”
三人对视一眼后,凌浪涯道:“恕第一件事,难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