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众多子弟包围着,被迫向东院逃离,而且不肯下杀手的顾忌,让小小的河鱼帮弟子更是胆气愈盛。虽然人数已经折损过半,但仍然是穷追包围不舍。
随着战斗的加剧和延长,三人受限于连续的围攻,虽然是修行者,但此时的体力玄气已经无法衔接流畅,相比于一开始的强攻猛击,此刻多了几分防守的意味。
当是时,三人重新从廊道中翻爬上了屋顶,而除了一些身手比较好的河鱼帮弟子能跟上,其他一些武艺差劲的只能绕过廊道从院门而入。
三人见之,慌不择路地跳入了一座宽阔院落的天井之中,回头却发现身后的敌人只是守在屋顶处,并没有随之跳下来围攻。
正在三人疑惑间,忽而一声娇喝响起:“看你们往哪里逃。”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西侧屋顶之上,站着一个手持火红樱枪的妖娆黑衣蒙脸女子。
只见她手中长枪忽而高举,其身后冒出数十个手持长枪的黑衣人,而南北两侧屋顶,冒出了近百道手持弓箭的黑衣蒙脸身影。
东有刀剑挡去路,西有长枪阻前行,南北弓箭正待发,居中猎物如何逃。
三人背靠而立,体内玄气蓄势待发。
——未完,待续—— 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胡不说?《百家宗谱·三教九流·纵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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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浪涯的眼中,没有东侧的刀剑,没有南北的箭阵,没有西方的长枪,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迎风站在屋顶而立,黑衣裹住的曼妙身材玲珑油脂,手中的火红樱枪火焰升腾,居高临下俯视着三人。
凌浪涯不会忘了这道身影,不会忘了她在碧珍江上所给予的一枪穿透大腿的伤。
那个人,是热枪门少主朱秀儿。
虽然凌浪涯不知道她们为何蒙着脸,也不知道热枪门的人为何会出现在烈刀门的地盘。虽然彼此都蒙着脸,但凌浪涯知道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因为她一开口,就将所有暴露无疑。
“当初碧珍江上,算你运气好,这次我看看还有谁来救你。”
朱秀儿生性好勇斗狠,浑然没有女子温婉的作风,也正因此才经常被其父热枪门门主禁足在家,就是怕她经常在外闯祸惹事。尤其是当她和秦琅、楚构和杨云天三人,自诩为“都城四公子”,实则被称为“都城四霸”之后,朱秀儿被禁足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恰逢祭典,朱秀儿吵着闹着要出来看热闹,否则就是绝食示威,其父也不会放任她出来。在他的老父看来,虽然她是热枪门少主,但身为一个女子,也不能如此放纵自己。倘若朱秀儿是男儿还好,奈何其是女儿身。
祭典之上,朱秀儿不能参与只可旁观,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后来,当烈刀门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来找她,希望她相助杀一个人,并且许与重酬之后,朱秀儿便冒着被再次禁足的危险,跟随他们去碧珍江截杀凌浪涯。只是,那一战她不了解凌浪涯的身法和修行,虽然最后重伤了他,但己方也付出了两死一伤的沉重代价。
尤其是最后,自己还被一个深不可测的宫袍女子一言赶走,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地,更是憋了一肚子火。
事后回来,她托其他三霸查探这样一个宫袍女子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所获,而自己出去之事又被父亲得知,免不了又大怒一顿,被禁足在家,除了第一场的琴关观看了之外,以至于禁足而错过了祭典的后面几关。
那一天在樊楼相见,都城四霸和凌浪涯等人针锋相对,朱秀儿不息自曝身份,自认自己就是袭击凌浪涯之人,就是为了挑起他的怒火,和他再打一场。
奈何凌浪涯太能隐忍了,哪怕得知仇人就在眼前,也可以忍住不动手。
朱秀儿对此愈发感到愤怒,不料昨天,烈刀门少主杨云天亲自找上门来,言道凌浪涯等人可能这几日会夜探烈刀门,如果她有兴趣,不妨前去一探,或者再斗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