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虚和纪天也看到凌浪涯的举动,凑了过来。蓦然,纪天道:“左右转动一下,试一下。”
凌浪涯闻之,左右转到着灯盏。那灯盏果然随着手的转动而动,显然是一个机关。
忽而,三人感到脚下一阵声响,低头弯腰看去,只见随着灯盏转动,桌子底下露出了一个半丈宽的洞口。
洞口幽深,有石阶而下,不知通往何处。
三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想,莫非里面别用冬天。
三人不禁犹豫,是否要进入洞中。倘若进去没有出路,那么就是自掘坟墓了。倘若进去有出路,那么久可以逃过这一劫。
正当此时,那洞内通道尽头传来又一阵痛苦的呐喊声。
凌浪涯忽而道:“莫非这里面就是那个叫蛮牛的人,他被杨云天抓住了,被关在此处?”
胡虚道:“浪子,先别动。杨云天也许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所以才敢说出这样一个人。然后趁机把我们赶来东院,又刻意没有锁上这座屋子的门,可能就是刻意引我们到此,把我们赶往绝路。倘若下方没有出路,我们被困地下,就是死路一条了。”
凌浪涯沉思片刻,道:“可是,倘若那人是曾救我们之人,我们又怎可不报恩相救。”
仍在犹豫时,洞中传来的痛喊越来越清晰,而屋外的残杀声已经渐渐消停。
不消片刻,也许杨云天等人就会闯进来。
纪天也道:“我们此刻也别无出路,不妨且试一下。”见得纪天也赞同,胡虚心中虽有担忧,也只好反对。
凌浪涯忽而笑道:“就算下方是溶洞深潭,我们也不过再闯一次罢了。”
胡虚懂其意,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
言罢,三人也不再犹豫,凌浪涯在前,纪天居中,胡虚殿后,鱼贯进入洞中。
洞口虽不宽,然而有石阶而下,并逐渐开阔。石阶蜿蜒,越往下两侧错乱堆积着一些油脂桶。
几盏幽幽弱小的油灯,悬挂在油脂桶上的墙壁上。
怎么会有人,在油脂桶上悬挂油灯,万一真的灯火落下,岂不是会引起火灾。
三人想到此处,居于最后的胡虚,每隔一段路,便吹熄了身后的油灯,以免有后患发生。
让三人稍微放心的是,除了油灯有危险,石阶通道并没有任何机关。
一路向下,石阶尽头处,凌浪涯忽而停下了脚步,以至于一直在身后低头跟上的胡虚和纪天都撞了上去。
三人稳住身形,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在他们眼前,是一个十丈宽阔的地牢,里面摆满了各种的酷刑工具,占满了干涸的血迹。
在地牢之中,一人被吊在半空,其双手被吊起,头发胡乱披散,上半身布满狰狞伤口。
那人听到脚步声,见到下意识摘下面罩的凌浪涯,忽而全身颤抖。
良久之后,他无力道:“你怎么会来此地?”
人是故人,声是鸭公嗓。
——未完,待续—— 地牢之中,故人相逢。
凌浪涯怔怔地看着伤痕累累的故人,脑海里满满地是地底溶洞的并肩作战。
那故人难以置信望着眼前的凌浪涯,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清风楼的初次相遇。
故人相逢,人生之喜。
凌浪涯哽咽地道:“牛二山大哥?”
那故人竭力睁开双眼,仿佛他们不过梦幻一般,虚弱地道:“你们还没死,真好。”
胡虚边走向那被悬空吊着的人,边举起长刀道:“先别叙旧,先救人要紧。”
凌浪涯见之,赶忙跟上他的脚步,同样来到了牛二山身前。
凌浪涯和胡虚相视一眼,同时举起利剑和长刀,对准牛二山手腕处的铁链中上端,运转玄气,奋力一砍。
哐当两声,铁链应声而断,牛二山从半空无力跌落。
凌浪涯和胡虚赶忙弃了刀剑,伸手接住了牛二山,把他搀扶到地牢中的一侧,让他依靠着墙壁轻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