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近段时间并不是很开心,先是鸾凤居中被两个小子给压制了一头,后来派凉月府的四大才子去樊楼砸场子又被人以一挑四。这两件事,让楚构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那天在樊楼里,四大公子难得聚首,自己说起这两件事,才发现原来其他两人也和那两个小子结下了仇恨,一个是烈刀门的清风楼之仇,还有就是烈刀门和热枪门的碧珍江之仇。
楚构表面上显得非常同情,不过心中却是高兴十分。他虽然是贵胄子弟,凭借的是名声,相对于具有真枪实干能力的江湖门派,在处理某些事上依旧力有不逮。如今两个门派都和那两个小子有仇,就不用自己再去谋划了,自然有他们去解决,他也乐得坐享其成。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对于他而言,其实和秦琅一样,都是想把江湖门派当枪使的主儿,因此才会勉强和烈刀门和热枪门结交。
否则,以他们的名声地位,又怎会和他们眼中的低俗江湖之人结交,哪怕他们真的很能打。
在庙堂之上,讲究的从来不是明枪,而是暗箭。
当楚构在凌晨之时,被手下从睡梦中叫醒,得知了凌浪涯等人夜袭烈刀门,还发生了剧烈战斗之事,心中乐得都不愿惩罚吵醒他美梦的手下,反而赏赐了几块金子给他。虽然那几个小子被人救了,但事后有尾随的弟子看到那叫凌浪涯的小子昏迷了,这怎能不让人开怀大笑。
楚构看着那空荡荡的座位,心中想着莫非自己这一关就直接不战而胜了,那得多不好意思。想到这里,楚构已经忍不住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此时,第四关画关开始的声音已经响起,宫墙上的主裁判已经在宣读规则。
正在大笑的楚构强得意忘形,忍不住拍掌庆祝不战而来的胜利。
忽而,两道人影出现在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其中一人鄙夷道:“笑啥呢?你赢了?”
——未完,待续—— 笑容逐渐凝固于脸上,诧异使得嘴巴下意识张大。
楚构看着身前的两道人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相信他会准时出现在广场上。手下不是来捷报,言道那小子身受重伤,已经昏迷不醒了吗?为何此刻又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此。
站于楚构身前的凌浪涯,此时看着他诧异的表情,不禁笑道:“怎么,见到我很奇怪?”
楚构叫道:“你,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在此?”
凌浪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倘若我真的受伤,莫非就是你派人伤的?这就是堂堂户部尚书之子对待竞争对手的态度?”
楚构刚想反驳,蓦然看到站在凌浪涯身旁的那个人,警惕地道:“你又是谁?”
那人是一个中年女子,脸容清秀雅致,身穿及地素衣袍,神色冷若冰清。她听得这无礼的问话,答道:“吾乃画关主裁判。”
楚构不禁拍拍胸脯,身上满满的脂肪也随之颤抖了一下,心中庆幸方才没有反驳那小子,否则被这裁判抓住把柄,以为自己蓄意伤害对手,那岂不是要被淘汰的。这小子也算狠,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参与昨夜烈刀门之事,也要把自己扯下水。
楚构为自己的机智反应而感到庆幸,便道:“我并没有派人伤你,只是关心我的对手不能如约出现,心中猜测他是否遇到危险罢了。既然是同场竞技,那自然得公平竞争。作为户部尚书之子的我,又怎会不知晓这些道理。”
凌浪涯点头道:“确实也是,愿赌服输,你最擅长。”
楚构几乎要气得吐血,这小子的言语,摆明了就是拿当初鸾凤居之事来揶揄自己。想想自己身为当朝大官之子,一直在都城横行霸道,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一直以来,都是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能够欺负自己。奈何身边的随从手下无法带进广场,否则一定要他好看。
凌浪涯看着楚构几乎要变色的脸,心中已经猜到这个看似凶悍的户部尚书之子,不仅长得浑圆粗胖,而且大概是一个没有头脑只会仗势欺人之徒,只会依靠自己的家族名声或者众多的手下随从来欺负旁人。如今一见到有主裁判在此,担心自己在本关会被影响甚至被淘汰,就立刻没有了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