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祭_作者:伤痕谷主(360)

2020-06-20 伤痕谷主

    诗徒摇头道:“我未曾见识过他们,不过数位长老,对此二人皆是颇为重视,尤其是那叫凌浪涯的少年,可谓是褒贬不已,而且意见截然相反。”

    陆务大惑,忙问为何。

    诗徒并没有直接说凌浪涯,而是说了旁人,道:“先谈那胡虚吧,四位长老对此子的评价,只有一个,不弱于胡少主。由此可见,此人实力之强。对了,还有一个叫纪天的少年,四位长老对其的评价亦是极高,皆是认为他也有实力进入最终关。”

    陆务大骇道:“莫非这二人都是某个隐藏宗门的世家子弟,否则如何在年少之时有此学识,堪比家八大长老倾力培养之才。”

    诗徒摇头道:“对于纪天,听闻是来自西南的一个小州府。倘若那胡虚是来自清风楼,就更是奇怪,一个小酒楼何以出此人才。事实上,对胡虚的身世师承我们都不曾知,只是隐约觉得其的才气笔触,有几分像家主年青之时罢了。想当年,家主也不过是无师自通,终成大家,而如果这人有此天赋机缘,也未可知。倒是那凌浪涯,更是让人疑惑不解。”

    听到此处,陆务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问道:“这凌浪涯,究竟有何让人疑惑?”

    诗徒目光遥遥看去,似乎要从数千学子中,找到那所言之人的身影,但寻觅片刻不得,终究作罢。

    诗徒沉默片刻,方道:“琴徒闻其音,言其隐忍可兼天下;棋徒观其棋,言其谋略可定一朝;书徒视其书,言其杀意可藏十分;画徒赏其画,言其情义可重千金。”

    听得此等评价,陆务一时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善隐忍,强谋略,浓杀意,重情义,此子的评价,可谓是各不相同。”

    诗徒感慨道:“正是如此,确实是一个颇具争议的少年。若其走正道,也许因谋略而成国之栋梁;若其走邪道,恐怕会因情义以至于血流成河。道之不同,恐怕其人生亦不同。幸好此子年少,尚可影响其心境。”

    陆务沉思片刻,道:“那对于此子,如今在诗关中,师兄有何打算?”

    诗徒道:“过于锋芒毕露,未曾是好事。哪怕是璞玉,也需千锤百炼。既然如此,那就打压一下吧。”

    陆务道:“既然如此,师兄可有兴趣一观那少年诗文?”

    诗徒大笑道:“正有此意。师弟可备好酒,且等愚兄回来,大醉一场。”

    言罢,也不待陆务回答,只见诗徒双脚一踏,凌空跃起,飘落于祭典之颠。

    他双手负手,缓步拾阶而下,终点所指,正是那白衣长袍少年。

    ——未完,待续——    有人来到他的身边,有人看着他来到他的身边。

    就在凌浪涯冥思苦索,该要如何落笔写诗之时,有人从祭坛之巅缓步而行,缓缓向他走来。

    就在那人自祭坛而下时,有人看着他的脚步落在祭坛木板阶梯上,眼神一动不动。

    看着这道风景的人,是两个曾经在祭典广场搭建祭坛的工匠。

    不过,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工匠,皆因两人皆是穿了一件普通百姓的寻常麻衣,正占据着一个视野不算太好的酒楼二楼,勉强可以看到广场内的情形。

    但这视野狭窄的酒楼,并不影响他们凝神地看着祭坛上那道人影的一举一动,仿佛害怕他发现什么似的。

    这两人虽然穿着类似服饰,但长得对比鲜明,其中一人脸色黝黑如炭,一人脸色苍白似雪,坐在一起更是成了相反的两面。

    这两人丝毫不介意旁人打量他们的目光,也不介意那些宾客为何好奇明明是两个普通百姓,为何有钱可以包得下如今祭典广场附近价格上涨的酒桌。哪怕是这里的视野并不甚好,但也是价格不非。

    很多人见着两人连续霸占了这桌桌子好几天后,有些人忍不住会来试探,想要花费更多的钱财和施压来换取这样一个位置。相比于在广场边缘街道站着观看祭典,此处虽然视野不好,但好歹有个椅子可以坐下。

    倘若可以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祭典学子的同场相斗,还可以一边和亲朋闲聊几句,甚至指点评论,那是多么惬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