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虚和纪天冷眼看他,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本来跪倒在地的水月仙和马敦,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四人八腿颤抖,站在破碎官道上,没有跪下,也没有求饶。
杨烈大笑一声,连喊三声好。
他忽而脸色一沉,双手高举长刀于头顶,一挥而下。
火焰自刀身而出,覆盖在刀芒之上,以势不可遏之姿,居中直奔四人。
水月仙和马敦相视一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躲避这一刀。
蓦然地,水月仙忽而想起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将军,而马敦脑海里出现那个倾城绝色的风月女子。
真不甘心啊,想来再也见不到那个想见的人了。
正当两人知晓自己和烈刀门门主的巨大差距,想要放弃抵抗之时,却看到胡虚和纪天不甘认命的表情。两人不顾双腿颤抖,体内玄气骤然涌动倾泻,在体外形成巨大的屏障,想要挡住眼前的攻击。
两人受其所感,蓦然激发了不想就此认输之感,同时出手想要阻挡这一击,而马敦更是强行踏前一步,以铁盾挡在三人身前。
正当马敦的铁盾在火焰刀芒下瞬间融化之时,正当四人就要以身体承受烈刀门门主一击时,夜空之上出现两道闪亮的光芒。
那两道光芒和火焰刀芒相互触碰,激发出猛烈的声响。
一面厚重铁盾重新挡在四人身前,轻易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一把锋利长剑划破居中火焰刀芒,轻松地阻止了后续攻击。
刀芒消,铁盾起,长剑收。
两道人影从天而降,站立在四人面前,面对着烈刀门门主。
其中一人,怒喝道:“杨烈,敢伤我儿,我让你烈刀门灰飞烟灭。”
——未完,待续—— 夜风袭官道,扬起尘埃一片;剑盾挡刀芒,挑起烽火一场。
烈刀门门主杨烈双眉紧皱,看着那挡下自己的攻击的两人,脸上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色,但很快就镇定自若,持刀立在坍塌的铁栏门上。
他看到眼前的人分别手持剑盾挡在自己面前,想起方才那人的言语,鄙夷地道:“马熬山,就凭你这破盾,还想拦着我的刀?”
方才言语之人,长得和燃盾门少主马敦有几分相似,而且其体型更比马敦壮硕几分,以至于他站在胡虚四人面前,几乎可以挡住他们大半个身子。
他站起来时,手提着和马敦一样的铁盾,但是比他的更厚了数寸,给人一种更加稳重安全的感觉。
长得如此壮实,手里拿着盾牌的高猛大汉,哪怕仅是站在那里不动,也会给人几分安全感。
马敦一见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指着身前两人,对胡虚和纪天笑道:“我爹燃盾门门主和水师姐的爹爹灼剑门门主,现在应该没事了,我们先歇会吧。”
胡虚和纪天一看他们的长相和兵器,再看其能挡下杨烈的一击,其实也猜到了来人是谁,见得马敦终于撑不住直接坐在乐地上,两人也没有再坚持下来,直接坐在了地上歇息,而水月仙最后也承受不住双膝的伤,不得不陪他们坐了下来。
四人坐在官道上,任凭数百人依旧包围,哪怕双膝已伤,依旧没有跪下。
那手持一把古朴长剑的瘦削中年人,其提剑时风采飘然,三捋长须随风而动,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当马熬山和杨烈在对峙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四人,尤其看到水月仙膝上伤口,不禁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连持剑的手都紧握了几分,手上青筋隐现。
瘦削中年人看到女儿再次疼得皱眉,心中忽而怒火丛生,往前踏了数步,和燃盾门门主马熬山并肩,遥看着那持刀大汉,怒声质问道:“杨烈,欺负小辈,你烈刀门就会如此行事?”
杨烈和他们同为门主,虽然自身实力稍胜一筹,但其实差距不大,如果是以一对二,哪怕不会身死也会落败,可是他却凛然不惧,大笑道:“水长雄,倘若你们不插手我烈刀门的事,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马。再说,要好我烈刀门算账,你好歹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够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