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赶路,也不管风雨潇潇,穿过了两三个州府,不时便来到了另一个州府的边界处。
凌浪涯看着远方一片绵延的密林,看着天色渐晚,一时犹豫是要继续前进,在林中过一宿,还是找个地方落脚。
正当凌浪涯减慢马速缓行时,忽而在转角处发现了一个小酒家。
凌浪涯一看那酒字,顿时酒意上涌,便赶忙策马过去,慰劳一下好几天没有喝酒的肚子。
幸好这几天,他用一些猎物换得了一些碎银,勉强可以喝几碗酒。
不过,酒家并不大,除却凌浪涯之外,只有一名年纪和胡虚差不多大的青年。
那青年身穿一身黑衫,犹如夜行衣一样,似乎要裹在黑夜中,而且他瞳仁幽黑如墨,仿佛要吞噬人的目光。
凌浪涯喝着酒打量着他时,不料那黑衫青年竟然主动来到他身前,问起了他为何出现在此。
凌浪涯得过胡虚的教导,这几日也见过不少的人,知晓这种忽而出现的打交道是常有之事,也就和那人喝了几杯,言道自己将要往何处,只是没有说何事。
那青年闻之,则道,倘若要到下一个州府,最好现在就出发穿过山林,因为那山林白天里会有强盗出没,反而没有晚上安全。而且,他还提到,自己的衣物也是被抢了,好不容易才逃生出来。
凌浪涯心想,自己虽然没多少钱,但衣衫还是带多了几套,瞧着两人体型差不多,便把自己包袱中的一套白袍取了出来,算是感谢黑衫青年的告知。
那青年先是推卸了几次,最后连连道谢接过了凌浪涯的馈赠。最后,黑衣青年道,天色将晚,再度劝说凌浪涯尽快出发。
凌浪涯心中感慨不已,暗想自己这一路上果然遇到了不少好人,除了那户让他留宿的农家,如今又有这名青年告知,果真是幸运至极。
凌浪涯本想邀青年同行,无奈青年是要往北走,而他要往南,两人相见如故,只好大碰三碗酒,最后挥手告别。
凌浪涯临走之时,想到黑衫青年连衣服都被抢,恐怕身上也没有银两,便再给了他半只猎物,还送上了一些碎银。
那黑衫青年站在道路上,看着凌浪涯策马往山林飞奔去,忽而往东南走去。
两人告别时,春雨又落,大地再度潮湿。
凌浪涯知晓老张就在身后不远,也就不再放慢脚步,想着尽快穿过山林,免得被强盗发现,影响了自己的行程。
正当凌浪涯在山林小道上,策马飞奔之时,忽而前方一道黑影出现,继而马儿一声惊叫,一个踉跄就扑倒在地。
凌浪涯心中一慌,身在半空之时,之间十多道黑影从林中飞扑出来,直接奔向他。
凌浪涯暗道糟糕,莫非真的如此倒霉,遇上了强盗。
——未完,待续—— 春雨潇潇落山林,刀刃寒光映月色。
白马往前一扑,马蹄高高扬起,已然被黑色绊马索绊倒。
凌浪涯身在马上,一个把持不稳,从半空落地时,迎接他的是十多把寒刀。
尚未吃惊完,凌浪涯人在半空,急忙一口呼吸,使了一个千斤坠,急速落到地上,堪堪躲过了头上的三把刀。
双脚一触底,凌浪涯顾不得丝毫,又是脚尖用力,身体随之往后倒退,又躲开了迎面的三把刀光。
生生地凭借速度躲开刀尖之后,凌浪涯已然与那些人隔开了一小段距离,勉强处于安全的位置。
可是如今的他手无寸铁,看着十多名敌人从密林中跑了出来,并且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心中急忙思量对策。
那十几名敌人见得凌浪涯已然被包围,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慢慢地向前,想要把他包围住。
凌浪涯环顾一下四周,只见这些敌人年龄大小不一,其中以中年人为主,倒是有一个和他年纪一般大的少年,握着佩刀的手不断地颤抖。而站在那少年旁边,一名双鬓发白的老人狠狠地盯着凌浪涯,露出了仇恨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