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解释道,由于近来修行者汇聚于此,因此时常有公文急送,这马儿在此地就是为了公文传送。
凌浪涯也没有心情多虑,出了衙门后,和官差匆匆告辞,便忙不迭地返回主城。
那官差依靠在衙门处,看着凌浪涯远去的身影,不禁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三道黑影出现在官差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凌浪涯离开的方向。
那官差回头看到是三人,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拍了拍胸脯,邀功似地道:“幸好下官演技不错,不然真的吓死了。三位大人,下官表现还可以吧?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其中一道黑影道:“确实不错,值得奖赏。”
正当官差想要客套几句时,那黑影瞬间拔出长刀,一刀贯穿了他的胸膛。
官差双眼圆睁,尚未反应过来,已经就地断气死绝。
那黑影淡淡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毕竟我们现在做的,也是死罪之事。”
另一人担忧道:“可是,不会被查出来吗?”
那黑影道:“放心,只是难度加大了数倍而已,其他内容没变。”
言罢,三人返回衙门后院,牵上马匹,悄悄地出门离开,仿佛未曾来过。
与此同时,凌浪涯已经策马出县城。
正当他把马悬于城门之下,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书,想要查看自己任务是什么时,忽而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人趴在马背上,恍惚间见到城门白袍少年,猛然道:
“凌兄弟,救我!”
——未完,待续—— 黎明未尽,天地仍漆黑。
城门之下,急马惊白马,伤者见少年。
那远远从道上迎面奔来的马儿,传来了马背上呼叫声。
正当凌浪涯刚看罢文书,闻之诧异不已时,只见那人想要勒马停止,无奈马儿本来奔跑极快,那人似乎又没有力气,在马儿前蹄高高扬起时,控制不住摔落在地上。
凌浪涯急忙奔过去,一眼就看到那人身上满身血迹,口中不断地流出鲜血,显然受了严重的伤,
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人竟然是顺达镖局的镖师钟飞。
凌浪涯连忙急问:“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钟飞恍惚间认出是凌浪涯,本想告知他一些事实,无奈此刻身受重伤,又连夜急奔追上凌浪涯,早已耗尽了体力,此刻上气不接下气,早已难以言语。
凌浪涯察觉到他伤势的变化,发现此时还在城门外,而自己并不擅长医术,钟飞又不是修行者,更不能用玄气为之疗伤。
匆忙间,他想到城里应该会有大夫,小心翼翼地背着钟飞,转身就往城内跑去。
两匹马儿停在城门外,不明白主人为何丢下它们离开。
此时依旧黎明,寻常都还在入睡,街上空无一人。
凌浪涯背着钟飞四处寻找医馆,可是这县城不大,医馆也不多,他一直穿街过巷,依旧没有找到大夫。
凌浪涯心急如焚,感觉到一股从所未有的彷徨无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就近拍响了一户人家的门。那敲门声极响,震醒了屋内的人。那屋内百姓本来被吵醒也是骂骂咧咧,可是一见到凌浪涯愤怒和急迫的表情,瞬间就吓破了胆儿,慌忙把医馆的位置告诉他。
凌浪涯二话不说,背着钟飞就往医馆的方向跑去,直接一脚踹开了医馆的大门。
那大夫从睡梦中惊醒,还以为是强盗入门,跑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名少年背着一名满是鲜血的人。
正当他要询问之时,凌浪涯已然闯入屋内,把钟飞轻放在病床上,让大夫急忙给他救治。
那大夫虽被吵醒,终究还是医者仁心,决定先行救人,最后才和凌浪涯好好算账。
当他看到那病人,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钟飞全身上下,都是刀伤剑伤,凌乱交错,让人见之触目惊心。尤其是胸前的伤口,更是鲜血淋漓不断涌出,仿佛泉水一样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