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负之事,乃军中机密,恕无可奉告。”老张答道,“至于所谓争执,想来这位马大人心知肚明吧。而且,身为兵士,既敢称大人,此乃文官称谓,难道木氏军就如此无视朝廷章法?”
面对老张质问,孙大板脸色一变,他当然知晓马大人在关隘中的作风,由于关隘中并无县衙,也无多少文官,孙大板便派他管理一些民生之事,而这位这平日里好逞威风的手下,便时常自诩为大人。
“老张兄弟,这乃是我木氏军内部之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孙大板既然为关隘之主,终究还是要维护手下的颜面,不能让旁人过于得逞,便继续道:“至于你丘家军入我木氏军领地,又不言明所谓何事,这恐怕不合适吧。”
老张道:“倘若你觉得不合适,那如何才算合适?”
孙大板道:“方才我也听了马兄弟的说辞,听闻你觉得我木氏军不过如此。既然你我皆是军中人,那便以军中方式来判定如何?”
问道此处,一直在旁像是老张手下的凌浪涯,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莫非这木氏军真的要动手不成。
正当疑虑时,老张已然一拍腰间佩刀,往前踏了两步,朗声道:
“是要单挑,还是群殴?放马过来,我丘家军何惧!”
——未完,待续。—— 关隘军营,两军兵士对峙。
尚未拔刀,已然叫嚣一片。
老张此话一出,雷三营的所有木氏军兵士,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叫嚣着要上去教训一下老张,有些甚至已经拔除了兵器。如果不是他们的长官连声喝止,恐怕老张已经被乱刀分尸。
就算如此,已有不少人开始请战,想要教训一下老张,给木氏军长长脸。
营长孙大板看到群情汹涌,将手中板斧插入地上,道:“老张兄弟,既然是两军切磋,你孤身一人,我木氏军也不会仗势欺人。既然是你来到我处,你想如何比,就由你来定如何?”
老张环顾四周,道:“既然如此,那便以军中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来单挑吧,只要你们能赢了我,那我就服了你们木氏军。倘若我赢了,你便让我们自行离去。当然,你们也可以车轮战,免得我说欺负你们。”
孙大板一拍手掌,道:“好,便依兄弟所言,兄弟请上台。不过,我等同朝为兵,自然不需生死相向,不如换平时的训练兵器,你觉得如何?”
孙大板身为关隘之主,也是见识过沙场厮杀的人,能够感受到老张身上那种隐藏的锋芒和杀气,知道他乃是真正经历过沙场生死的人,而自家兄弟常年驻守此地,最多不过是抓抓山贼,偶尔打几架而已。
若真的生死相向,他并不敢保证自家手下能够赢得了老张,但若是使用训练兵器,老张自然不会下狠手,那么自家的兄弟就多了一分胜算。
老张点头道:“如此也好。”言罢,便把腰间佩刀取下,交给了凌浪涯。
凌浪涯如今已明白,这已是两军之争,不需要她这种修行者插手,可是看到老张要独自上去应战,终究还是有些担忧,问道:“老张大哥,需要我帮忙不?”
老张大笑道:“小兄弟,你可莫小瞧了我。今天就轮到我当一回角儿,且看我丘家军如何大破木氏军。”
凌浪涯洒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兄弟我今天就看一场好戏了。”
在一旁的纪天也是握着拳头,狠狠捏了一下,道:“张大哥,狠狠揍他们一顿,我们支持你。”
在两人的鼓励下,老张到练武场的旁边,挑了一把普通樱枪,其枪头裹着一层茅草盖住了锋芒。老张随意掂量了几下,感觉到手感不错,便提枪踏步走向了场中央的练武台上。
凌浪涯有些疑惑,为何他没有选择刀,而是选择一把枪。
正当此时,场下五百人中,立刻有一人提着一把枪跳到了场上,顿时引起了一片轰然叫好声。
那人持枪抱拳,对着场下大笑道:“诸位兄弟,我先到先得,就让我许末教训一下这小子。”
台下不断响起了叫好之声,并且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