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浪涯道:“可是他们并没有认错人,如果不是知晓他们帮助那些恶贼,我也不会过于在意。”
木六郎道:“我木氏军自有守护百姓安危职责,此事我们未能及早发现祸端,确实是我们之错。不过,既然是他们引起了祸端,也总该受些惩罚。”
言罢,木六郎转头看向孙大板,道:“方才是谁把这三位兄弟带来的,听百姓说是要把人带入军营中好好揍一顿?”
尚在地上跪着的孙大板,硬着头皮指向了正在监督执刑的马大人。
马大人本已忐忑不安,忽而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只听木六郎道:“身为官兵,带头闹事,把他也拖出去打八十大板,再降为普通士卒。”
马大人脸上一片苦涩,可是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好颤抖着把刑杖交给同伴,而自己也乖乖趴在凳子上受刑。
哭喊之声,又多了一人,木六郎道:“三位兄弟,不知道此事,我如此处理,可算满意?”
凌浪涯感谢道:“少将军明辨是非,处理得宜,在下佩服不已。”
木六郎道:“我木氏军遍布赵宋南部,分布甚广,我们兄弟七人每人各守一域,有时候力有不逮,确实有御下不严之错,还请三位见谅。”
言罢,他向三人躬身行礼致歉,脸上也是诚意十足。
三人连忙像敬还礼,心中皆是对木六郎的解决措施感到满意,同时不禁为少将军的明辨事理叫好。
“好了,既然歉也道了,礼也还了。”木六郎道。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该算一下,你们损我木氏军声名的账了。”
——未完,待续—— 麻烦,总是不断的。
自以为麻烦已经被解决,谁能料到有会出现新的麻烦。
老张刚想说话,凌浪涯已然拦住了他,抢着回答,道:“少将军,方才对决之事,乃是双方皆是同意,我们又何来损你们的名声了?”
凌浪涯没有让老张说话,主要是考虑到了他和木氏军所属军队不同,万一再有纷争恐怕就会惹起两军误会了,而凌浪涯和纪天都不属于军队,若是能够以中间人的身份化解,也许可以避免双方矛盾更深。
老张思索片刻,猜出了凌浪涯心中所想,毕竟当时自己见到马大人等人的反应,也是有了一些冲动,又想和木氏军较劲,才有了这样的局面。
木六郎横了一眼雷三营兵士,喝道:“五少将军就是如此教你们的吗?打不过别人,还敢以人多欺负人少,而且还打不赢,真是丢了木氏军的脸。待会你们上场的几人,都挨五十板子去。”
那九名伍长心知自己丢了木氏军的脸,而且输的也是心服口服,倒是没有任何反驳和不服气,立刻便安排人来揍自己五十板。
一旁趴在木板上正受着刑罚的马大人,此时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方才为了瞎老三出了面,后来和其他几名伍长一起出手,结果又败下阵来。如今一想到还要再多挨五十板,想要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狠狠地盯着凌浪涯三人,想到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这刑法之仇。
木六郎再度处罚了十名伍长后,道:“方才你们有约在先,自然不算损我家名声。哪怕你以一挑十,也是你们的实力。只是,你们丘家军闯我木氏军营,不仅打了我的人,还敢口出狂言。如果这么容易地离开,恐怕也不合适吧?”
凌浪涯心想,自己一方处于占理位置,然而老张也确实说过几句张狂的话,莫非是这因为这言语惹怒了这位少将军。想到此处,凌浪涯道:“方才比试,确实是双方愿意。至于我们所说之话,上了两军感情,还请少将军见谅。”
老张也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便和凌浪涯一样,对着木六郎拱手致歉。
木六郎摇头道:“这还不够?”
纪天蓦然道:“那你想怎样?”
一直没有说话的他,本来看到木六郎处理的结果颇为公正,可是如今他要为木氏军找回场子,还这样一副占据公道的表情,让纪天感受到一丝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