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浪涯心中担忧白驳,这才想起那人存在,急忙道:“想来这位大哥,也是修行者吧。外面那人,乃是一名黯行者,是尾随我和驳兽来此,想要追杀我们,也是为了赵客遗宝来的。我先去阻拦他,你先调息一会,再去找机会逃出去吧。”
那人诧异道:“竟然是黯行者,他们竟然敢在我的地盘现身,真是不知死活。小兄弟,你且莫急,先把事情和我说一下。”
凌浪涯闻之,只好把赵客宝藏出世,心中好奇来观看,却遇见曾经交手过的白驳,被它带来此地的事粗略讲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详细。
“你是被白驳带来,而不是你自己主动跟随来的?”那人诧异道。
“正是。”凌浪涯道,“我曾和它交过几次手,也曾救过它,它也曾救过我,算是患难之交吧。”
那人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才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此宝之主,不在我而在你了。”
凌浪涯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摇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对了,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凌浪涯道:“我叫凌浪涯,浪迹天涯的浪涯。不知道大哥如何称呼?”
“你既不认得我,也愿意来救我,此等火热心肠,确实值得白驳认主。”那人道,“对了,你可曾听闻木氏军?”
“木氏军?”凌浪涯疑惑道,“莫非大哥是木氏军的兵士?”
“我乃木五郎。”那人淡然道。
“啊!你,你就是木五郎?”凌浪涯诧异不已,没想到木六郎要找的兄长,竟然会被冰封在此。
正是被冰封的木五郎反过来道:“你认识我?可我未曾见过你。”
凌浪涯急忙道:“不认识,但是我认识木六郎木大哥,他曾经拜托我来寻你。”
当下,凌浪涯便把在雷三关隘中,丘家军兵士老张和雷三营相斗,最后木六郎出现,和他们打了一场,然后木六郎托付寻找木五郎之事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凌浪涯想起一事,连忙把木六郎所赠送的令牌取出来,递给了木五郎。
木五郎见之,心中再无疑虑,没想到这少年原来和自家弟弟相识,便问道:“那雷三关隘距此甚远,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遇见六郎的?”
“约莫是两月之前。”凌浪涯算了一下,道。
“如此算来,我竟被冰封于此三四月有余。”木五郎长叹一声,道,“难怪我那弟弟要出来寻我,想来是爹的吩咐吧,不知道我那些弟兄怎样了。”
凌浪涯问道:“木五哥,你是怎么被冰封于此的,莫非也是白驳所为?”
木五郎点头道:“正是此兽。六郎已经跟你说过,我是为了给我弟七郎寻找生辰礼物,所以才独自出门,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当时我恰好遇见那白驳,便想驯服了它送给七郎做贺礼。没想到这白驳速度极快,我虽有几次伤了它,但都被它逃脱。我心中不服,便一直追随于它,终于来到了此地。”
凌浪涯恍然大悟,难怪当初木五郎一去不回,不是被南蛮之人抓住了,而是被驳兽引来此处。
木五郎顿了一顿,继续道:“我几经波折,闯入了这洞中,发现这是一名前辈高人遗墓,便进来查探一番。不料那白驳突然出现,而且能够暗中控制那些黝黑藤蔓,再措不及防之下,我便被冰封于此。如果不是你出现,恐怕我都不知何时能逃出。”
凌浪涯道:“这也是我的幸运,能够在此遇见木五哥,也算是完成了木六哥的所托。”
正当两人聊起之时,忽而石洞又是一阵颤动,比前两次还要来得激烈,头顶碎石纷纷碎落,砸在地上水滩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遥远之处,传来一阵阵白驳的怒吼之声,声音里满是愤怒之意。
木五郎忙道:“这黯行者是何实力,竟然连白驳借助地利也打不过,你可知晓?”
凌浪涯摇头道:“实力很强,但无法感知。我和那白驳联手,也只能在他手中逃生。”
木五郎担忧道:“如此看来,那人实力恐怕不在我之下,甚至犹有胜之。而且我此时受伤未好,恐怕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