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胶可以炖汤羹,桃花可以做点心做酒,家里没有栽桃树,三月初桃的时候自己在备嫁,也没顾上这事,今年还没做桃花的吃食呢。
看着她兴奋的小模样,心里无奈摇头,别人的媳妇都是看到金银珠宝看到美服华簪心甚美,她倒好,只有看到吃的,才会露出这副小狗模样,其他都是云烟,这样一副仙境,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吃的。
“想要可以,但是得答应我一件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一阵,说完,站直身子等着她的选择。
顾软软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惊澜,‘你,你,你不要脸你!’
脸都气红了。
叶惊澜也不多言,只摇了摇手里的袋子,视线一垂看向她的纱裙,“或者你用裙子捧回去?”
现天已渐日,薄纱只覆两层,若用一层来兜桃花,裤子都能瞧见了,虽然也没什么,只是到底不雅,万一来人了呢?
顾软软纠结的看着裙子,又抬头看向满树的桃花,脑海里是桃花酒桃花糕桃花羹,实在舍不得,抿唇看向叶惊澜,屈辱愤愤点头。
“等着。”叶惊澜灿烂一笑,利索的爬上树摘桃胶。
回程时叶惊澜让顾软软自己坐马车,他有事和顾怀陵说,顾软软还记着先前的账,本就不想理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袋子,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叶惊澜笑了笑,伸手将车门关上才转身去了第二辆马车。
顾怀陵抬眼看向他,温润一笑,神色如旧,好似不曾被冷怠一下午,“怎么到我这来了?”整整一下午,叶惊澜和顾软软都没跟他说话,顾软软几次想看顾怀陵都被叶惊澜拉了回来。
叶惊澜入座,笑望着对面的顾怀陵,说起了其他话,“大哥觉得今天我和软软的相处如何?”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顾怀陵其实没有见过软软和惊澜私下相处时的模样,因为每每都先一步避开了,今天下午还是初见。
他们有意冷怠,自己也无意上前,隔得有些远,虽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眉眼的笑意骗不了人,两人都很轻松愉悦,眸中始终都有对方的倒影,对望的眼神中都夹杂着浓浓的情意。
“少年公子,娉婷袅娜,天作之合。”
被夸奖的叶惊澜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又问:“那大哥你的天作之合在哪?”马车已经启程归家,还没进官道,山路凹凸不平,让叶惊澜的问话也跟着颤抖。
闻言,顾怀陵神色不改,只淡淡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说罢,侧头看向窗外,还未出山林,光线微暗,将他的轮廓也添上了数分沉默,见他如此,叶惊澜也不再多言,也侧头看向窗外,车厢恢复安静。
行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停下,顾怀陵正要起身下车,叶惊澜忽然道:“大哥。”
顾怀陵抬眸看向他。
叶惊澜俊美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
“是举案齐眉红袖添香,还是相敬如宾平淡度日。”
“几十年的时光,还望大哥慎重。” 回到蔷薇院后, 顾软软抱着一袋子桃花桃胶就要往厨房走,叶惊澜伸手拽着她的衣领, “想耍赖?”
顾软软身形一僵,回身,言之凿凿,‘怎么可能, 天都没黑, 待会还要做晚饭呢。’现已渐入夏, 才辰时初,春阳还盛,一点不见日暮的影子,亮亮堂堂的。
叶惊澜冷笑一声抢走她手里的袋子丢到一边, “大哥马上就要出门,他肯定会和怀月一起回来, 俞墨也不在家, 陆湛有人照顾,饿不着他,就咱两, 什么时候做晚饭都行。”怀月那铺子得开到晚上,两人肯定是在外面用饭了。
说完不再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弯身将人一扛,抬脚就往里面走。
顾软软手脚乱踢。
‘叶惊澜你个臭流氓。’
‘你白日宣淫!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叶惊澜这会子看不到她在说什么,但一猜就知道肯定不是好话,大手在她的屁屁拍了一下, “再骂我,让你明天都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