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浅笑着,“殿下人很好,帮了我许多。”
裴云蓁又道:“还有呢?”
宋清辞不明白,“还有什么?”
裴云蓁试探着问道:“三哥这样的郎君,你喜欢吗?和你在宫外时候邻居家的林大哥相比,你更喜欢哪个?”
宋清辞好笑的笑起来,“我只是将林大哥当哥哥看待的,对他没有其他想法。”
裴云蓁一听有戏,赶紧道:“那三哥呢?你将他当成什么?”
宋清辞声音柔柔的,“殿下很好,有时候像一个体贴的兄长,有时候又像一个严厉的夫子,我练书法走神的时候,他还会敲我的眉头呢。能在宫里遇到你、太后还有太子,是我的幸运。”
不管她将太子当成什么,太子是一国储君,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横亘在她和太子之间的防线,她绝不会越过一步。
裴云蓁轻叹了一口气,清辞还没开窍呢,看样子三哥要想抱得美人归,可不太容易呢。
荔枝将宋清辞藕荷色的寝衣拿出来,“公主,您今天可累坏了吧?奴婢将热水准备好了,你泡个热水澡吧。”
宋清辞朝净室走去,“好。”
荔枝跟在她身后,“公主,您明日还去跑马场练马吗?”
水汽氤氲,漂浮在宋清辞如画的眉眼间,烛光下裸露的肌肤莹润白嫩,似羊脂玉般熠熠生辉,“去,虽然我是因着马球赛才练马的,但多学些本领总是好的。”
鸦青的长发披在细肩,宋清辞靠着浴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裴行璟的身影,
白日在跑马场,太子抱着她。太子身量高大,怀抱温热而有力,很有安全感,很能让人觉得依靠。
她长这么大,只和太子一个男子这么亲近过。
荔枝等声音响起,“ 公主,虽然开春了,但屋里没有火盆,您别泡的时间太长。”
宋清辞一下子回神,不再想裴行璟,从净室里出来,玉腿纤细修长,两靥因为热气而带着红意,娇嫩似春花。
第二日下课后,宋清辞又去跑马场练习骑马,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她去寿康宫向太后请安。
这一段时日上午要去无逸堂读书,下午还要完成学业,还要骑马,她陪太后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太后让吴嬷嬷给她上茶,“清辞,你的脸儿怎么那么红?”
宋清辞小呷一口清茶,“太后,我刚刚去跑马场骑马了,跑了几圈,有点热。”
太后递给她一个帕子,笑着道:“是为了马球赛做准备吧?”
宋清辞将茶盏放下,拿起帕子轻擦一下鬓边的细汗,“是,大皇子要举办马球赛,宫里宫外参加的人不少,蓁蓁和我想着参加一下试一试。”
太后道:“姑娘家就该这样,整日拘在屋里多没意思,我年轻的时候,也常常和贵女们约着一起打马球、蹴鞠和投壶,现在上了年纪,不中用了。”
宋清辞笑盈盈的开口,“怎么会,太后您宝刀未老,若是您去打马球,我们这些小辈儿肯定赢不了您。”
太后爽朗的笑起来,笑过了才道:“ 晚上的时候你留在这里陪着我一起用膳,蓁蓁也来,专门做一些你们俩爱吃的菜肴。哀家待会儿去诵经礼佛,你待在寿康宫休息一会儿。”
宋清辞浅浅笑着,“太后,我陪您一起去礼佛吧。”
太后没同意,“你练了那么长时间的马,肯定累了。出了汗,再回去凤阳阁,不仅耽误时间,万一再吹风受凉就不好了。听话,去到碧纱橱歇一会儿,没其他人打扰你,等蓁蓁来了,你再起来就好。”
宋清辞确实有些困,她没再推辞,应了一声好。
碧纱橱是单独隔出来的一个小单间。裴云蓁还有她常待在寿康宫,有时候想小憩一会儿,去到偏殿休息不太方便,还要让宫女整理一番。所以太后派人特意隔出一个屋子,方便她和裴云蓁休息。
运动了那么长时间,宋清辞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门口的宫女降低声音,“殿下,太后在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