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太后疼她,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这件事情说出去,并不会有人相信。
荔枝愤愤的道:“这不是平日几个姑娘之间的拌嘴,当日公主您差一点就会受伤,难不成公主您只能白白咽下这口气吗?”
宋清辞轻轻的安抚她,“ 她早晚会有露馅的时候。”
又一个小宫女掀开珠帘进来,“公主,太后让您去寿康宫。”
宋清辞收拾好心情,带着荔枝去往寿康宫。
恰巧,在路上遇到了裴云薇。
看到宋清辞,裴云薇有些心虚,连招呼也不打,转过身想要换一条路。
宋清辞拦着她,“ 成安公主留步,我有些话想要问一问你。”
裴云薇脸色不快,“你要问什么?”
宋清辞脸上挂着浅笑,“其实也没什么要事,马球赛那天,我的坐骑受了惊,我总觉得不像是一场意外,所以问一问成安公主可知道当天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裴云薇僵硬的笑了下,“ 我没有注意到有哪里不对劲,平宁公主找错人了。”
宋清辞笑了下,“是吗?我以为成安公主会知道呢。”
裴云薇声调提高,“我为什么会知道?平宁公主平日与我没有什么往来,作何今个来找我打听这件事?”
她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宋清辞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宋清辞不疾不徐的道:“ 大皇子这几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方才派人告诉我,说是当日有侍卫看到成安公主和马儿受惊一事有关系。”
裴云薇脸色白起来,仍然嘴硬道:“ 这是在冤枉我,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动手害你?”
宋清辞乜她一眼,讥笑着开口,“成安公主怕是不知道,我是最惜命之人,谁要是敢对我动手,我绝对不会当做这些事没有发生。没有进宫的时候,有个脏癞子半夜爬我家的墙头,我怀里揣着匕首,一下子刺进他肉里,他来一次,我就拿匕首刺他一次,在他身上戳出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
裴云薇打了个哆嗦,“你什么意思?宋清辞,你太可怕了。”
可怕?在宋娘子死后,脏癞子觊觎她的时候,没有人保护她,她只能想法子保护自己。
宋清辞悠悠的道:“这就可怕了?那把匕首刚好我今日带在身上,成安公主要不要瞧一瞧?”
“不用。” 裴云薇急急阻拦。
宋清辞唇角噙着几分冷笑,将那把匕首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着,“既然成安公主一口咬定马儿受惊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口说无凭,你可敢对着神明发誓?”
“你这是在威胁我?” 裴云薇一颗心跳到嗓子眼,看来宋清辞已经发现是她制造了那一场意外,她尽力稳住心神,嘴硬道:“ 我凭什么要向神明发誓,我只知道,那日的事情就是一场意外。”
宋清辞脸色冷下来,走到裴云薇面前,“意外还是人为,你心里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有人要害我,我一定会报复回去。”
裴云薇脸色愈发的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平日宋清辞就像一朵春日里的花,性格温婉,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说话也是柔柔的,很少见到她生气的样子。可是这一刻的宋清辞,就像刺骨的冰雪,眼神带着冷意如匕首般锋利,让人害怕。
裴云薇心里涌出一股恐惧,她急匆匆大步离去,生怕宋清辞再拦着她不放。
看裴云薇方才的表现,很明显就是她所为,她在恼羞成怒。
宋清辞刚转过身,准备去往寿康宫,却看到裴行璟颀长的身影。
太子不知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方才那几番话。
旁人常夸她温和懂事,然而方才那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平日里的宋清辞会说的话。更何况被太子听见了,太子应该不会喜欢这样子的她吧?
宋清辞注视裴行璟,“殿下可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了?”
裴行璟走到她面前,声音沉沉的,“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