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笑道:“就是忽然觉得你们的姑爷虽看着是个说一不二的实诚人,但这心肝也黑得很。”
闻言,青菊也跟着笑了,一语道破:“若姑爷是个实诚人,哪里还能让小姐上心且小姐可不是普通女子,要不耍些手段,小姐又怎能看得上眼?”
青菊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玉娇。仔细回想了一下,好似裴疆以前确实是对她耍了挺多小手段的。
不说别的,就说在云锡山遇险的那一回。他明明在可以洞口上边等着的,可却是跳了下来。
让身在黑暗恐慌之中的她,对他产生了依赖。
他呀,这心思从一开始就黑得很。
唇畔上的笑意不减反多了几分甜蜜,随之拿着团扇敲了敲青菊的脑袋:“这么多婢女中,就你和桑桑俩最没大没小,连我都敢调侃。”
青菊揉了揉额头,笑道:“可不都是小姐惯的。”
可不,她自己也是因为有裴疆惯着,才有恃无恐的与他闹小脾气。
想到此,玉娇便吃吃地笑了起来。 此时的正厅之中。
裴疆面色冷静, 不急不缓的提醒:“刺史大人和大公子难道不觉得昨夜的事情太过巧合了?”
闻言, 刺史与自家的儿子相视了一眼后,才问:“宁远将军这话怎么说?”
裴疆淡漠的笑了一笑,随而语气淡淡:“我此番来禹州便是调查同盟会的事情, 其实一直有些许的线索指明刺史大人与同盟会有所瓜葛。”
因出了沈如月的事后,裴疆倒是也不再怀疑这齐刺史了, 现在就是把先前的怀疑说出来也无妨了。
而听到裴疆这么一说, 父子俩脸色都蓦地一沉。
刺史的脸色顿时冷沉了下来:“宁远将军是何意,怀疑我与同盟会有所勾结?!”
裴疆微微摇头:“若是如此,我又怎会说出来?”
听到这话, 刺史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那宁远将军是什么意思?”
自家儿子的错与现下被冤枉全然是两码事, 底气自然也不一样了。
裴疆沉思了一息, 才道:“许是我的错觉,但昨夜回来后再仔细琢磨一下, 觉得昨夜大公子带人来围了厢房,并非偶然。”
提起昨夜的事情,齐大公子略有愧疚, “昨夜着实是我莽撞了。”
裴疆抬了抬手:“此事我并非是想要怪大公子, 只是昨夜听说是大公子久未寻到少夫人才会来寻人的。回来后一想, 若昨夜少夫人正巧出现在厢房中,只怕我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往后我与刺史大人的关系也势同水火, 所以便生出了会不会是同盟会挑拨离间的怀疑?”
齐大公子闻言, 搁在腿上的手微微握紧了拳头,脸色阴阴沉沉的。昨夜失去了孩子,又差些失去了妻子,情绪自然会比较容易被人挑动一些。
刺史略微思索了一下,“这事还不能轻易下决定,但我也会派人去调查,力证我与同盟会并无瓜葛。”
裴疆点头:“但希望刺史大人莫要张扬。”
刺史应道:“自然。”
半晌后,刺史也提出了告辞。裴疆便把他们送到了府门外。
离开了玉府别院,齐大公子脸色深沉得很:“爹,我觉得百里疆说得很是有道理,昨夜的事情确有蹊跷!”
刺史瞧了他一眼,沉声道:“就算是有蹊跷,但也不能太早下定论。”
齐大公子不肯认同,多疑的提醒:“父亲你仔细想一想,如月怎会好端端的会失踪了这么久?还偏是在百里疆在厢房的时没了消息,若是那时如月在百里疆厢房出的意外的话,我们定然与百里家彻底决裂,没准还会与朝廷决裂!”
刺史瞪了他一眼:“慎言!”随后低声问他:“但如月说是她自己摔倒的,难道你不信?你莫不是要连自己的妻子也要怀疑?”
齐大公子摇头:“不,我只担心如月是被人威胁了。不然她怎会连个下人都没带的在走到了湖边,还昏倒在了湖边?反正我不信只是简单的摔倒了,这其中定然是有人从中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