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梦里边,她那两匹马同时被毒死了!
不管凶手是谁,马奴却也难辞其咎。
那两匹马儿是玉娇的宝贝疙瘩,如今全死了,她怎能不伤心不愤怒?
梦的她气之下便让人把马奴绑到了烈日之下,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用鞭子把他抽得皮开肉绽的。
后来抓到了下毒之人,原来曾是先前照料马儿的下人。可说到底马奴看管不当也是事实,所以自那日后玉娇便对马奴百般刁难。
而在玉家被陷害后,府的下人继而被发卖了,玉娇更是忘记了这个连名字都没有记住的马奴,直到被淮州总兵送给了淮南王之后再次见到他。
玉娇在淮南王府度过了短暂的年后,淮南王被派朝廷派往锡锭平定叛乱之时,淮州也发生了叛乱。淮州总兵造反,把她从淮南王府抢了回去。
梦的自己不堪再受辱,根白绫上了吊,自缢而亡。可梦境却没有因她身亡停止,而是继续着。
她看到自己的尸体被扔在了乱坟岗,看到了乌鸦啄食自己的身体。
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心底开始散开,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她急切的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梦境,但怎么逃都逃不开……
“小姐,小姐?”
耳边忽传来丫鬟桑桑的叫喊声,玉娇猛的睁开双眼。眼睛睁得极大,就像是差些被在水淹死的人样,急急的喘息着。
玉娇的举动,让她身旁的下人都傻了眼。
桑桑:“小姐,你……怎么了?”
喘着气的玉娇发现这空气飘散着浓郁血腥味。
玉娇惊魂未定的环视了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在府的后院。她的面前被绑着个被鞭打过的男人。
男人上身赤果着,整个胸膛都是道道斑驳的鞭伤,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道鞭伤,只知道那血肉都已经翻出来了,鲜血慢慢的从伤处渗透出来。
而她的手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玉娇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手,只见她握着根长鞭,长鞭垂落在地上,鞭子末端沾着的血渍也染到了青石板上。
继而僵硬的抬起头往前看去。梦与她缠绵的男人,胸膛前便是有着道道旧鞭伤,瞬间,梦的男人和面前的男人重叠成了个人。
被绑在木桩上且被烈日晒得皮肤黑红的男人不正是她梦的那个淮南王吗?!
玉娇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甚是厉害,便是手的鞭子也不知不觉的被她手心冒出的汗给汗湿了。也不知是被热的,还是因为梦那些景象太过香艳,所以让她觉得浑身发烫,像是被火烤着般,握着鞭子的手更是烫得离谱。
烫得她蓦地把手的鞭子给扔了,直接转身就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从马背上摔下来而昏迷过去了,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梦境的幕,还是说她还身在梦?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
玉娇脚步极快,婢女桑桑只能边喊边追上去。
而被绑在木桩上的马奴,脸上除了因炎热而落下的汗水外,眼神沉敛,无半分表情,镇定得身上的伤口似假的般。
略微的抬起了头,目光往那抹红色的身影追随而去,直到看不见才收回目光。低下黑眸,那双沉敛的眼眸深处似乎带了丝炙热。
直到远离了后院,玉娇才停下了脚步,扶着柱子喘息着。
怕还是在做梦,便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臂,疼得她痛呼了声。疼得这般真切,她现在定然不是做梦!
“小姐,你到底怎了?”桑桑好不容易才追了上来。
玉娇闻声,转过身看向她,迫切的问:“我从马背摔下来后不是昏迷了么,为什么会在后院,又为什么会拿着鞭子?”
这明明是她昏迷之时梦到的画面,为何醒来后就变成真的了?
桑桑怔,有些不明所以的道:“小姐你这是怎了?小姐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没错,但是护卫接住了小姐呀,小姐也并未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