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根本不记得鞭打过那马奴,这若是杀人,她冤枉得很。
纵使那马奴的卖身契在她的手上,也相当于他的生死是捏在她手上的,可她半分都不想杀人!
心里边急,便也顾不得什么了,抬手直接敲门,但手碰到门的时候,那门却是“咯吱”的声,开了条缝。
玉娇心里边也是“咯噔”了下。犹豫了下,还是提起灯笼推开了那老旧的门。门半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难闻得让她捂住了鼻子。
下人有专门安排的住处,玉娇也着实不明白为何这马奴会住在存放饲料和杂物小屋。
只犹豫了瞬,还是抬脚走入黑漆漆的小屋。玉娇从未屈尊降贵来过这种地方,这是第次会这般荒唐的到个下人住的地方。
灯笼的光线不是很亮,只是勉强看清近身的物什。尽管如此,玉娇还是这昏暗的小屋依稀感觉到了前方躺了个人。
脚步顿,试探性的朝着那躺在床上黑成团的身影喊了声“喂?”
但床上的人影没有点反应,以为是自个声音小了,便又加大了声音又喊了声:“喂,你……没事吧?”
真不会死了吧?
心慌,玉娇提着灯笼急忙的走上前,便看到了由张破旧门板搭建的破床,以及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马奴。他的脸红得不正常,目光移到他那些伤口上边,虽然血已经止住了,可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看到这,玉娇也被吓了跳,也顾不得那股刺鼻的血腥味,紧张得屏气凝神的伸出手探到他的鼻翼下边,感受到了还是有细微的气息后才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的同时,余光瞥到了旁金疮药的罐子上边。玉娇微微蹙眉把灯笼放到了旁的地上,拿起罐子打开看才发现这金疮药根本没有动过。
莫不是金疮药送来的时候,药还没上,他就昏迷了?
看着马奴身上的伤口,玉娇犹豫了息,还是蹲了下来去扒他的短打衣衫。
谁知手才抓住他的衣襟,马奴却蓦地睁开眼,凛冽的寒意瞬间从他的眼眸迭出。
可在看清了来人的时候,那股凛冽的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眸浮现了抹诧异以及丝不易察觉的炙热,声音低沉道:“小姐若是想要奴,直说便是。”
玉娇对上那双眼,心跳骤然加快,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快被火烧着了般,连着呼吸也不畅了。似是咬着了舌头般,“胡说……我才没、没……”
马奴的眼神微微眯,在这昏暗更是晦暗得不见底,玉娇不知怎地就怂,瞬间改了口:“想要……”
☆、3、嘴硬
“想要”二字出口,玉娇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何止是玉娇傻了,就是躺在床上男人也是阵错愕。
玉娇腾地下便直接站了起来,发怒的瞪向他:“大胆!”
面对如此调戏,玉娇下子忘了眼前这落魄厮将来是何等的尊荣。
“你竟敢调戏你的主子!”何曾有人当面这番调戏过她,让她不知所措的?
他是第个!
且更荒唐的是,梦境做出禽兽行径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马奴敛目低眉,却无半分卑微之感,嗓音似贯的低沉:“小姐深夜造访,脱奴的衣裳,若非要奴,又是何意?”
说着便手撑着床板似乎要起来,可他动便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同时伤口又开始往外溢血。
玉娇看着他那伤口,眼有几分心虚。
虽然没有经历到鞭打人这个过程来,但若在清醒的之下认为那两匹马是遭他毒手,她还真会打人。
毕竟她养了那两匹马五年,从幼崽开始直到现在,感情自然深。
可如今她就是再心疼,也得忍着!
看到他坐起后欲要下床之时,伤口上的血渗得更狠了,玉娇便不淡定了,喝道:“你躺着!”
马奴动作顿了下,到底没有继续起来,而是靠着墙坐着。垂着头,眼底露出了丝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