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竟出奇的好。
他忍不住桎梏着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任何退缩之意,齐聚雨露,以横扫千军之势扫遍她的腔子,每一寸都未放过。
紧紧纠缠,与舌共舞。
陆燕尔嘴里剩下的那颗葡萄翻滚搅动,地方就那么大,略有不适,被楼君炎吻的噙了泪花,呼吸渐渐变得喘促,白皙的脸颊爬满红晕。
楼君炎你个流/氓,要吃就吃完。
咕噜一下,陆燕尔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呼吸困难,喘不上来气,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濒临死亡的阴影如影随行。
葡萄,卡喉咙了。 柳姝娘细密的发间渗透出细汗,动作近乎机械地拍打着陆燕尔的后背,头也没抬地回道:“尽力。”
尽力?
楼君炎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也就是说,还有几成不确定的因素,想到陆燕尔因自己而遭的罪,甚至可能丢掉性命,顿时懊悔不已,他暴躁地抓了抓头皮,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做甚弄这种情/趣。
抬头看一眼专心施救的柳姝娘,这只是个女人,并非救死扶伤的杏林大夫,他不知道将陆燕尔的性命交付她手,是对是错,对了,陆燕尔可活,错了,她可能会死。
内心一个想法疯狂地告诉他,快送陆燕尔去找京城中最好的大夫,手掌动了动,却不知为何,又收了回来。
等待是煎熬的,每一刻皆凌迟他的心。
若她因他而死,余生都将在痛苦与悔恨中渡过,此生不得救赎。
所以,陆燕尔,请你一定要挺过来!
不知情的丫鬟仆人闻讯赶来,触到楼君炎浑身骇然翻滚的悲痛与煞气,谁也不敢出声,只得默默等着。
看着陆燕尔煞白煞白的脸,只有进的气没得出气儿,晚晴捂着嘴低泣哭倒在冬梅肩上。
这倒底是怎么了?人方才都是好好的。
所有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虽有人疑惑为何是隔壁的柳姝娘救少夫人,面对楼君炎沉如寒霜的面色,却无人敢质疑。
一大片人围在柳姝娘和陆燕尔周围,柳姝娘愤而斥道:“围这么近干什么,都散开。”
楼君炎厉眸横扫,只一字吐出:“滚!”
众仆面露惊恐,四下散开。
府中家仆素来惧怕楼君炎,不假辞色,但他却不会苛责下人,从未有过如此的暴戾。
那股子戾气似带着毁天灭地的嗜血孤煞,如坠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楼君炎攥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咯咯作响,掌心被指甲刺的血肉模糊而不自知,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燕尔,惨无血色的脸颊,紧闭的眼眸,青紫发白的唇,全无活人的气息。
心,瞬间如千刀万剐,痛悔入骨髓!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近乎卑微祈求地说道:“请你,一定救活她!否则……”
否则,他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何种疯狂举动,或迁怒他人,或提刀杀了这个柳姝娘。
柳姝娘一掌拍下时,抽空看了一眼楼君炎,只见眼前这个风姿卓然的俊美男子不过刹那便染上了阴郁死气,可见真是爱惨了陆燕尔。
她说道:“我会的。”
手下继续使力,手腕微动,掌心纹路处一根若有似无浅到几近透明的绯线呈现,再次有节奏的拍打陆燕尔后背,五六次过后,陆燕尔突然轻咳了一声,声音细小,几不可闻,眼睛也睁开了一下,旋即又闭上。
楼君炎面露狂喜之色:“她是不是没事了?”
“还不行。”柳姝娘皱眉,“葡萄卡得太紧,刚才稍微拍打松了少许,换了口气,但还没脱离危险,必须将葡萄吸出来。”
“吸?”楼君炎一时没反应过来。
“既然楼大人不会,只好由民妇亲自上阵了,都是女的,谁也不吃亏。”柳姝娘说着,便掏出手帕擦了擦陆燕尔的唇,掰开她的嘴巴,低头便要凑上去,见状,楼君炎黑沉着脸,一把抢过陆燕尔,“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