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夫人。”
楼君炎忽然叫了她一声,眼眸微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藕白的脖颈,环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声音沙哑,“为夫替你解了这么多疑惑,你是不是该奖赏为夫一番?”
奖什么?
说是给她买手镯,结果是她自己花的银子。
“没有奖赏。”陆燕尔没好气地轻瞪了他一眼,嗔怒地起身离开。
哼,让你看着葡萄却吃不着。
楼君炎勾了勾唇,正欲追过去,院墙外却猛地扔进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赫然正是四万两银票。
而院外树枝掩映中,正站着殷九娘,暗自嘀咕,也不知这楼君炎到底如何想的,竟然拐着弯去坑媳妇的银子。
直接要就得了。
可殷九娘哪里知道,如今是陆燕尔掌管中馈,楼君炎若从陆燕尔手中直接拿钱,岂不是相当于陆燕尔将银子花在了他身上,这可要不得,会影响到他的官运。
岂非得不偿失。
楼君炎面无表情地将银票藏了起来,而后朝着殷九娘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抬腿朝陆燕尔的屋子走去。
陆燕尔正坐在窗边读书,读到欢喜处,展颜而笑,读到伤感处,秀眉微微蹙起,似为书中人物的命运焦愁。
楼君炎进来时,陆燕尔恰好读到开心处,唇角微微翘起,弯成一抹姣好的弧度。
一抹笑,便让他浑身的血液热了。
他倾身坐了过去,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正待深入缱绻时,她却捂着嘴推开他,趴在桌边干呕。
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楼君炎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
“恶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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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病的状态?
陆燕尔呕的心肝脾肺肾都要呕出来,可却是半点污秽都吐不出来,嗓子眼艰涩发紧,只觉反胃的很。
尤其是那股子恶心感,怎么都挥之不去。
看到男扮女装的南宫雀舌时,她便已经有了轻微的恶心不适感,原以为是南宫雀舌那番骚首弄姿之态恶心到了她,如今看来,却不是。
心里隐约知道可能是怎么回事,却不敢确定。
“呕。”
突然闻到一股从远处飘来的油腻腥味,陆燕尔干呕的越发厉害,身子不停颤动。
楼君炎墨眸盛满担忧,赶紧谴人火速去请大夫,他伸手,一脸紧张地扶住陆燕尔耸动不止的肩膀:“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燕尔抬眸,泪眼汪汪地望着他,楼君炎的心狠狠一滞。
她轻轻摇了摇头,委屈巴巴地说:“没有,就是恶心,泛酸,想吐,可又吐不出来。”
楼君炎眉头狠狠皱起,难道吃坏肚子了?
“先去床上躺着,大夫很快就过来。”
“嗯。
楼君炎将她抱到了床上,将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半靠着,体贴地掖好被角,这才转身去倒了杯热水,喂她喝下。
“好些没?”
肚子里有了热气,似乎没那么想吐了。
“已经好多了。”陆燕尔当即弯了弯眉,娇声夸赞道:“夫君真的好会照顾人。”
楼君炎愉悦地勾起唇角。
绣被里,陆燕尔嫩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在腹部上,眸光微转,忽然语出惊人:“夫君,我觉得可能是你的下半辈子在作怪?”
“下半辈子?”楼君炎猛然滞了滞,根本没反应过来。
见他似是不明白,陆燕尔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一切等大夫诊断过后再说。
此刻已是饭点,晚晴今日化身厨娘,特意做了道拿手好菜,也是陆燕尔爱吃的烧鹅,一直在厨房忙碌,并不知道陆燕尔泛恶心的事,指挥着丫鬟便要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