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二人能生擒了这名刀者时,一阵浓烟黑雾自树林中放出,让人顿时就有头昏目散之感,小和尚连忙收起软剑,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手揽着于归,施展轻功仓促而走。而烟雾下也出现一人,扶着受伤的刀者,隐匿于树林中,霎时不见了踪迹。
走至安全处时,小和尚急忙关心于归的伤势,眼见他脖子上有几道血痕,心下心疼死了,连忙准备解开里衣给他包扎。
“干什么呢?光天化日耍流氓?”
“子衿,第一次见你这么不正经。”小和尚挑起他的下巴,细细观察伤口,“啧,都出血了,那两个混蛋!”
“我无事,回去让杜雨歇给我涂点金疮药就好。”
于归按捺下他的手,再给他系好扣子,说道:“我们还是快些原路折返,别让那位姑娘受到什么不好的意外。这次陷阱显然是刻意安排的,幸好你能谨记我的话,没有再用浮云征。”
“嗯嗯,心上人的话,自然是要时时刻刻记着的。”
小和尚亲昵的贴过去,愈发觉得那血痕如此的刺目,忍不住稍稍低头,舔舐了几口。
“哎……”
于归身上一颤,推了他两下:“你不会……真的要耍流氓吧?”
“我只是不愿你受伤。”
“傻子,我从前受的伤可多了,这算什么?”于归拢好衣领,催促道:“好了快走,要闹也是回去再闹。”
小和尚只能听话,与他快步的回程。只有于归眉目间有些异样,虽然刚刚行为可以理解成情人间的乐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游梵不像是他的和尚了,并非是样貌性格上,而是那眼神中,似有的嗜血之意,让人不太舒服。
回到都官处,门口早已没有了呼延玉儿的身影,两人一阵寻找,才从里面听见她的声音,不多时已经领着她的大哥出来了,呼延浩眼上有疲倦之意,但看到他们时仍是心有雀跃,连忙上前道:“游兄,于兄,你们没事吧?”
两人皆是摇了摇头。
呼延玉儿也说道:“刚刚那两人并不是都官处的人,都官说今日在审理大哥案子,所有人都在里面候着,幸好你们没有事。”
游梵问道:“不是说你正在被人缠着吗?怎的现在就出来了?”
“今天有两个好人帮我来作人证了,没白挨这几顿打。”
“单都也是流行打人屁股的吗?”
呼延浩堂堂一大男人,因为游梵这句玩笑话差点火烧脸颊,只得掩饰道:“身上哪儿伤,都比不得这里痛啊。”
“我还是赶紧扶着你到医馆去看看吧。”呼延玉儿说道。
游梵提议道:“单阁有我们医门的人,可让他帮你一治。”
“不不不。”呼延浩连忙拒绝,“这点小伤哪里还需要劳烦你们?玉儿带我去买些伤药,明天也就能好了,到时候我再拎着好酒与你们共饮,以回报你们对我的仗义之情吧!”
见他这样坚持,游梵也不再劝说,只让他回去好好养伤。
单都的医馆还比较好找,且这个时辰人数不多,呼延浩却是不愿露出伤口,只道开些去伤的药敷一敷便好。
“大哥,谁知道那些人下手有多少轻重?大不了我到外面等你,你快让大夫好好看一看。”
呼延玉儿心知他伤到不雅处,就扶他到内室里去,自己则在外面安心的等。
医师刚想看看他的伤口,却被呼延浩塞了一手的钱币,而后就听他说道:“劳烦给我些止血的伤药,待会儿你跟我小妹说是拿来摸臀部的就行。”
这下可疑惑了医师,他用单都语瓜瓜说了一大堆,呼延浩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无奈下拿人钱财只得乖乖配药了。
内室空无一人,他解下自己的外衣,内衬下是一圈红纱布,他走到桌前,重新换了新的。
解决完这事的游梵和于归回到了单阁,却听阁里似乎有变故,几个掌门匆匆来告知他们,受伤的杜雨歇和玄静和尚正在屋内调理,索性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