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
游梵拼命的嚼啊嚼，咽的眼泪直呛的，教主把还剩小半碗的清粥递给他，这才让他顺过气来。
“教主，你不能……让我一口一口的吃吗？”游梵埋怨了教主一眼。
“不能。”
“……”
游梵再次感慨，他的众生还是这么傲娇。
于归突然紧紧盯着游梵，眼睛非常的认真。
“做……做什么？”
“你刚才叫我什么？”
“教主。”
“以后叫点好听的。”
游梵外歪头，并不是很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先把你能想到的叫来听听。”
“呆毛？”
“……”
一阵爆锤。
“众生？”
两顿爆锤。
游梵灵光一闪，乖乖的叫了一句：“子衿。”
其他人都是这么叫的，应该没错吧？
教主抬起手，游梵捂住脸，不过这次没有爆锤，而是听到了他的喃喃细语：“起码有进步了。”
这所谓的进步，游梵想了好久都没明白。直到又碰见顾岩，他站在院子里关上昨晚刚开的牡丹，神情竟有些落寞，看到他一来，那落寞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大白天站在这儿是想……等人？”
游梵想说撩人的，但是一回想起来他好像是个妹子之后，愣生生的改了口，顾岩拍拍他肩膀，仿佛未卜先知的说道：“人前当我是顾岩，不需要有其他想法。”
“你本名叫什么？怎么这样标新立异的？”
顾岩淡淡一笑，只吐出几个字：“女子的卑微是远远出乎你的意料。”
游梵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悲伤，今天的顾岩真的有些反常。可是这人像是没准备让他细问的机会，又把话题转动了其他地方：“老罗和小言好像还没起床呢。”
“都快晌午了，还没见过他们这么晚都没起床的。”
“来来来，我带你去探究原因去。”
“啊？”
游梵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顾岩勾住肩膀往两位护法的住处去了。 房间里面有着平稳的呼吸，显然两个人都还在梦中未醒来。
顾岩带着游梵轻轻踏上了房梁，一下子就找到了松动的瓦片，看这熟练的样子他是没少干这种事啊！
“不好吧？”
“嘘，屏住呼吸，不要让他们发现。”
小小的瓦片被揭开，往下看去刚好就能看见床上的动静，只见青绿的床幔下，是两具相拥的身体，林言侧身窝在老罗怀里，勉强能看见小半张脸，老罗则是一手露在外面，紧紧抓住心爱之人的手，另一只垫在枕头下面，当做是护颈一般。两人的发丝都散开来，极尽的缠绵。
“！！！”
游梵差些惊呼一声，他红通着脸撇过头，想从顾岩手里抢回瓦片。
“别抢啊，我以后还要看的。”
“你这人……你这……”他又气又急，世间哪有这样的女子啊？偷窥人睡觉就算了，还偷窥这种事，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下来么？！
放好瓦片，顾岩就下去追游梵了，愣是把他擒了了回来：“你都快要烧成猴屁股了。”
“你……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教主怎么会选你做当家主母！？”
“那有什么？我教坛还有些玩背叛的，全给我抓到地牢里面做这种事呢。不过碍于他们俩功夫比我厉害，也就只有偷摸瞧上两眼，要真是从头看到尾，估计小言要拉着一车菜刀过来砍死我了。”
“…你…”
顾岩安抚了一下他，贱兮兮的问道：“什么感受？你以前见过这种事吗？我总觉得你还是个雏儿啊。”
游梵的脸涨的更红了，他头两年帮助过的一对西御侠客也是这种关系，从那时候起他才知道世界上不仅仅有阴阳平衡，还有阳刚结合，不过这一直是他心中的小秘密，就连师父都没仔细说过，今日一见，像是秘密被揭开了一样，忍不住有些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