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可以动手,宰了他都是轻的。”
心上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老罗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林言拉住他的手:“下午陪我去给死去的弟兄立个衣冠冢, 还有他们的家人也要好生安顿,不能白白丢了性命。”
老罗搂他在怀里,温软细语的安慰道:“我一定陪你去,心里不好受就乖乖在我这里待会儿, ”
左护法这才安心的窝在他怀里, 嘴里的甜味散开来,可算是把心里的苦水给冲淡了。
近日新皇的伤势有了快速的好转, 也因为温思臣常伴他左右,所以不管是哪里的伤,他觉得只要能看见自家太医必定能马上就痊愈。
陈伯明特意在这位温太医不在的时候前来拜见皇帝,并且将目前的局势透彻的分析了一遍。听得朱玉纹频频打量着他,先帝在世时从不过问边疆一带的情况,全交由骠骑大将军管理,好些年前陈伯明的父亲亡故沙场之后,这里就成了他的领地,虽说有几次的战役打的敌人落花流水,然而多半情况下都是僵持状态,稍有不慎就会被趁虚而入。朱玉纹看到了其中的教训,一登帝位便御驾亲征,为的也是让这硝烟能够有所平息。可看他的态度,打了败仗并不是因为军粮不够军队缺人手,而是战术方面的问题。
朱玉纹不高兴了,不是因为觉得他在谴责自己,而是关乎战术问题怎么能像荒地抱怨?便道:“你堂堂骠骑大将,朝堂第一将军,行兵打仗不应该是你的拿手活?眼下兵法出了问题,难道不应该是你之过错?为何不改正!”
“微臣之对策,另有其它。”
朱玉纹皱皱眉头,总觉得这东西下一刻说出的话可能会让自己不高兴。
为了表明忠心,陈伯明将自己世家三代的功绩都表明了一遍,甚至连爷爷与昆恩的事情也一并说出,其中关于浮云征及其剑法的内容最吸引朱玉纹的注意,他少不更事,常日痴傻,从未听说过。自登上帝位之后,温思臣辗转民间,他费尽心思寻找,倒也让手下从中探听了不少事情,关于这神剑的传奇,说起来也就这么短短的一些话,可是世人对它的崇拜似乎到达了某种界限之外。
对此,朱玉纹也被激起了好奇之心,是什么武功绝学能运用到打仗方面来,难道武林那一套繁缛的功法还能比三军的恢弘志士还要厉害?
“皇上有所不知,这浮云剑法,还是昆恩从军中捂得,其中有部分招式若让打仗的战士习得,不知可以少损失多少兵将!当年我爷爷希望他能在武林称霸,也能将此物交由朝廷,让百姓免受战役之谷。”陈伯明说到这里,心底便越是忿忿不平:“可他却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将它们掩埋长土之下!”
陈伯明脾气重,性情也重,似乎他对付父辈们的事情十分记恨,朱玉纹注意到他手上的青筋暴凸的吓人,便转移话题问道:“爱卿可知哪里能寻回这浮云征?”
“微臣不知。”
朱玉纹等着他说下去,陈伯明突然抬起头:“不然若是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定当能够取得浮云征!”
这把神剑毕竟是出于武林,若是皇家过于干涉江湖各大门派,不知会引来什么麻烦,然而边境目前的情况确实只有他才最清楚,帝位未稳,要是强行逆了这大将的意思,后面的路将会更加的难走啊。
丝丝思量,权衡了利弊关系之后,新皇缓缓吐出几个字:“还望将军缜密而行。”
“皇上放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家期望的东西,任谁也不敢不从!”
陈伯明弯起嘴角,趁着新皇羽翼未曾丰满,能够借助这皇权之力,很多事情便会变得十分顺利!
之后的一个月,朱玉纹的痊愈给予了三军强烈的士气,加之这位帝王确实有打仗的天赋,行兵布阵毫不逊色于当朝大将,因此这三十天来与蛮夷发生了十二次的冲突里都有胜利的曙光,最后双方得到和谈,暂时休兵。蛮夷的王低估了这傻太子的实力,全力跟人家对着干的时候折损了不少人马,本来就壮丁缺少,这下怕是要一年半载都要低声下气了。
眼下战乱已平,皇帝需要回到京城皇宫中去,临行前朱玉纹默默地帮温思臣收拾行李,一件都舍不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