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宣巍抢先开口:“听说元和公主怀孕了,这般年纪自然要小心照顾,不能来接你。”
卫云倾含笑瞥他一眼,对卫文乐道:“你娘不要你了。”
要说往日,卫文乐一定立刻气势汹汹地冲回元和公主府,可这段时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他还真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鼻头一酸就想哭,又记起卫云倾的训斥,抽噎着憋回去,小模样可怜的紧。
卫云倾斜眼看向云宣巍,“欺负孩子挺高兴的?”
云宣巍眨眨眼无辜道:“又不是我说他娘不要他的。”
卫文乐这会听出意思了,张口便骂,“你这云国来的废物王爷也敢骗我!”
卫云倾一听这话直接无视卫文乐满脸的金豆豆,沉下脸道:“琅儿唤他姐夫,你觉得你应该叫他什么。”
“我……”卫文乐头越来越低,最后还是声若蚊蝇地唤了声姐夫。
卫云倾满意点头,坏笑道:“而且他没骗你,是我骗的你,走,带你回去。”
卫文乐看着卫云倾翻身上马,满眼期待地伸出手。长公主的赤箭马,谁不眼馋呢,当然他更期待的事能和长姐同骑一匹。结果却是被无情地拍开了手。
卫云倾自马上俯瞰,唇角一勾拍了拍马鞍,“现在这个位置,只能是你姐夫的。”说完她便对云宣巍伸出了手,淡淡道:“上来。”
卫文乐气呼呼地看着云宣巍借力上马,更是为他得意的一瞥气到磨牙,可最后也只能重重一哼便回到了马车,云宣巍轻笑一声靠到卫云倾背上。
“腿怎么样?”
“挺好,只是走久了膝盖还是有些疼。”
卫云倾一勒缰绳,“现在疼?”
云宣巍忍不住低笑出声,“现在不疼了。”
“要不你先回……云宣巍!”
卫云倾猛地按紧环在腰上的手,听得背后男人欠揍的笑声,一咬牙欲将其拉开,而刚刚拉开就听见一声短促惊呼。心头一紧扭身却未看见男人落马,反倒看见近在咫尺的得意微笑,唇边紧接着一热。
这该死的狐狸精!
卫云倾还没来得及发难就被男人环住腰,颈侧也多了冰凉触感,热气轻扫。
“将军的腰真细。”
卫云倾挑眉道:“没你的腰细。”
“不知廉耻!”
云宣巍偏头靠在卫云倾肩上,眉目弯弯看向撩开车帘的卫文乐,“小孩子别乱看!”
卫文乐气到眉毛倒竖,“还不是你先不知廉耻的!”
“夫妻间的事怎能说不知廉耻?”
“可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云宣巍含笑看了看一众目不斜视的护卫,然后看向卫文乐,“你若乖乖呆在车里,谁能看见?”
又一次云宣巍的大获全胜,卫文乐只能气得在车中跺脚。
“你还真是没脸没皮。”
云宣巍收紧双手,“脸皮这种东西要来何用。”
若当真在意脸面,他有办法不“嫁”来卫国,也就遇不见卫云倾了……
从南门去元和公主府,最近的路线要途经长乐街,也会路过最大的乐坊——舞乐坊。当初卫云倾只带走了与年宴上刺客一伙的人便将其解封,所以舞乐坊并未受太大影响,照常门庭若市。只是今日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瞧热闹的围了一圈又一圈,将一条宽敞大路围得水泄不通。护卫全力驱赶了一会,却不及卫云倾的一声鞭响。
人群散开,卫云倾看见站在舞乐坊门前,衣着华贵的女子时当即一皱眉,“卫云阳?”
卫云阳也看见了卫云倾,瞬间没了刚刚趾高气扬的模样,小心翼翼唤道:“皇姐。”
“你在这干嘛?”
卫云阳狠狠一脚将一女子踹下台阶,“这贱人偷了我的金簪!”
那女子朝卫云倾哭道:“长公主明鉴,民女真的没偷东西!”
这女子完全一副找到救星的模样,看得卫云阳心中来气,举起马鞭就想打,却被长鞭绕住手腕,拉得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