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在宋朝_作者:放鸽子(125)

2020-07-10 放鸽子

    陆辞打定主意后,就将原是为蔡齐备的那穿也解了下来,随手丢给饭量最小的易庶,让他跟其他两人分后,给朱说使了个眼色,便寻巡铺官去了。

    陆辞找上的巡铺官,刚巧就是考试时对他最为关注的那位。

    他本人倒是全神贯注于试题上,没特意去记别人面孔,但巡铺官们却是对他印象十分深刻的。

    看他笑眯眯的走来,对方不由就有些紧张,板着脸问:“何事?若是要求见主司他们,那可是想都别想。”

    每年都要打发走一些想走旁门左道,讨好主司的士子,见陆辞走来,就下意识以为也是为了这个。

    陆辞摇头:“只想请问一下,您是否知晓那位姓蔡名齐的考生的去向?他与我同居一室,却始终不见出来,方有此一问。”

    巡铺官的脸色便缓和下来,硬邦邦道:“你所说的那位,早在第一场时,就因犯挟书之禁,遭到扶出了。”

    陆辞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客客气气道:“多谢告之。”

    巡铺官摆了摆手:“回去罢。”

    陆辞往回走时,还有些唏嘘。

    蔡齐之前虽向他明言,这回不论如何将是最后一试,但他也没料到,对方的言下之意,是要破釜沉舟,不择手段了。

    对蔡齐而言,能侥幸通过,那当然是得偿夙愿;而若不成的惩处,初犯也不外乎是殿一两举,于不再准备赴试的他而言,自是不痛不痒了。

    至于名誉受损方面,在蔡齐看来,恐怕在他屡考不第的时候,就已没有颜面可言了。

    陆辞重回友人们身边,朱说最敏锐,立马就问起情况如何。

    陆辞简单说出蔡齐犯禁被逐出考场之事后,吃饱喝足的四人,听着听着就耳朵一抖,倏然精神起来了。

    赶在所有人开口之前,朱说就幽幽地果断提醒:“汤!”

    其他三人齐刷刷地闭了嘴。

    毕竟喝人嘴软,想到这带汤之恩,他们也只有悻悻然地叹了口气,不加入争夺了。

    唯有陆辞还不在状态,奇怪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朱说作为得胜者,自然笑眯眯地不说话。

    等到五人各自回屋,陆辞看到不知何时利索地打包了自己所有行囊的朱说,正一脸腼腆羞涩地等在自己房门前时,才哭笑不得地明白过来:“进来吧。”

    朱说忍不住笑了,毫不犹豫地占了只让蔡齐占了一天的那半边。

    陆辞也不避他,一边直接换上寝服,一边随口问道:“钟元他没意见?”

    朱说摇头:“没有的。”

    钟元虽被朱说抛下,但能独占一间房,显然也乐意得很。

    朱说一走,他就索性将两张床给拼了起来,自己一个人美滋滋地躺了上去,打横着睡。

    说来也怪,连考三日试,任谁都累得很,连在进门前的朱说也如此感觉的。

    可真正躺下后,他却睡不着觉了。

    他小心翼翼地翻了几下身,就听到陆辞含笑的声音问他:“朱弟何故辗转难眠?”

    朱说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吵着摅羽兄了,实在抱歉。”

    陆辞笑道:“考场上隔间考生鼾声如雷,我且酣睡入故,你这点小小动静,可还扰不了我。”

    听他这么一说,朱说也忍不住想起考第一场时,隔壁考生肠胃出状况,自己被迫听了全程的窘况。

    当时的犯难,此刻竟只觉有趣。

    只是下一刻,就听到陆辞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心里那根弦瞬间就给绷紧了,小声追问:“摅羽兄何故叹息?”

    陆辞微怅道:“天气炎热,思食冰糕,分明只一墙之隔,奈何不允买,自是肝肠寸断。”

    朱说:“…………”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没找到帖经和墨义的评级标准,但找到了大义的(也就是庆历四年后综合两者出的,类似融合二者,但在答题上可以更灵活的考试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