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兰还抓着田幼薇的胳膊,激动得语无伦次,一双眼睛比星星还亮。
田幼薇不想说话,邵某人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大家都以为他是运气好。
她看着田幼兰亮晶晶的眼睛,莫名有点酸,将田幼兰的手从她手臂上剥下来:“你弄疼我了。”
田幼兰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阿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入迷了。”
忽听吴十八在一旁问道:“世妹,阿璟的球技怎么样?”
田幼薇道:“我日常只看他和庄子里其他小孩子玩过,也看过他自己玩乐,却是没看过他正规上过场。”
吴十八若有所思:“这样啊。”
场上又是一阵尖叫,这回却是青衣队球头一脚将球踢过了门洞,球还在飞,就被邵璟用力跃起,一个倒挂金钩往后一踢,那球就和长了眼睛似的,反飞回去穿过门洞,狠狠砸在青衣队接球的队员脸上。
那队员大叫一声,跌坐在地,球跟着也落了地。
与此同时,倒挂金钩的邵璟也下盘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于是又引起一阵善意的笑声。
哨笛声响,全场结束,刚好六比五,险胜。
青衣队只呼倒霉,红衣队这边的人则是对着邵璟臭了脸,一个少年郎更是直言不讳:“十八哥,你怎么叫他做球头?我还以为他很厉害呢,今天要不是运气好,就输了!”
吴十八看向邵璟,见他低着头站在那里,淡淡地微笑着,不急不躁,自有一种风华在里头,便道:“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没输就行啊。”
众人哑口无言,踢球还真看运气的。
“嘿!那个小子,脚臭运气好的那个白脸小子,说的就是你,你过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嚣声,却是一个打着赤膊,胳膊上纹了一条大蟒,满脸凶煞之气的大汉冲着邵璟嚷嚷。
众人抬头去看,只见这大汉身后站着的是白老爷、温泰,以及稳风流和小旋风等人。
这是寻衅。
往常比赛之中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甲方发现乙方有个好手,便叫地痞上前挑衅,惹得好手冒火动手,就趁机把人给废了。
看似粗劣的办法,却屡试不爽,因为参加比赛的多是年轻男子,不然也是血性偾张的男儿,忍不下这口恶气。
吴十八担心邵璟上当,连忙劝他:“阿璟别理睬这种小人……”
话音未落,邵璟已经飞快地朝着那个大汉冲过去了,声音高得很:“你骂谁?”
“骂的就是你,你不服么?”大汉眼看得计,笑得猖狂:“不服的话,动手练练?”
“好啊!你当小爷怕你?”邵璟话未说完,人已抓住大汉,一个过肩摔,将大汉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极狠,壮汉仰面倒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半天爬不起来。
“小兄弟,火气大得很啊,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稳风流幽幽地说着,“你伤了人,怎么办?”
邵璟额头垂了一缕散发,唇边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是你说的!”好几个彪形大汉从稳风流身后走出来,眼睛瞪得像牛眼,边走边捋袖子,凶神恶煞地把邵璟围在中间。
白老爷、温泰等人趁机往后退,藏在了人群里。
只要邵璟出事,田家的蹴鞠队就乱了军心,那彩头必然要从田家手里流出来,到时候大家该抢就抢。
其余在场的窑场主心知肚明,都不肯出声,想坐收渔利。
田秉急得要命,忙忙地上前去帮忙:“阿璟,你做什么上他们的当……”
忽见一人像牛一样地横冲直撞过来,迎着站在最前头的那个壮汉扑上去,抓住腰带往上一举,就把人高高举过了头顶。
“想干啥?想干啥?找死是不是?”
小虫横眉怒眼,大声嚷嚷着,将那壮汉举在头顶,抡得就和棍子似的,还不忘顺势踢了躺在地上呻吟的“巨蟒”大汉一脚:“想欺负我兄弟,也不问我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