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不懂:“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就没用?”
至少也要去争一争才行啊。
骗婚是很恶劣的行为,为风俗律法所不容。
邵璟轻声道:“阿薇,不是每个当爹的都有田伯父这么好。阿良刚才和我,苏家的陪嫁并不多。”
苏家的陪嫁不多?
田幼薇怔了怔,明白了,既然苏家的陪嫁不多,那就是还有别的利益在里头,所以谢大老爷必须要做这件事。
也就是,谢良看着憨厚,心里很明白。
谢大老爷和魏氏肯定闹过一场了,他性子和软憨厚,自知争不过,所以宁愿不争,息事宁人。
即便这样,他仍然待苏氏很好,直到最后一刻。
至于后来他的消沉,是因为苏氏还是因为谢大老爷,谁也不清,反正他过得很不好就是了。
田幼薇的眼泪一下子来了:“阿璟,我们得帮他,他太可怜了,不能这样欺负老实饶。”
“实在不行,只好想办法找个好大夫备用了。”邵璟直叹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事人自己不肯去争,他们这些外人、辈,又能怎么办?
田幼薇眼睛一亮:“羊肯定认识很多好大夫。”
身为皇嗣候选人,一定认识很多御医!
“对呀,办法总是很多的。只要苏氏人不坏,待阿良好就校”邵璟拍拍她的发顶:“我们走吧,晚上溜到谢三老爷家的窑场里看看。”
不远处,谢大老爷站在一棵树下,阴沉沉地看着这一幕,直到邵璟和田幼薇走远也没离开。
一个人静悄悄走到他身后,和他一起看着田幼薇二饶背影,低声道:“真是后生可畏啊,看看这手段,不比你我差。”
谢大老爷攥紧拳头,咬着牙道:“你答应我的事一定会做到吗?”
“当然,我从不骗人。”那人叹了一口气:“阿良是个好孩子,你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谢大老爷淡淡道:“但愿你话算数,否则……”
“否则什么?”那人云淡风轻地笑着:“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谢大老爷面无表情:“只是到目前为止,我只看到你要求我做这做那,没看到你做出任何有利于我的行动。”
“这样啊?”那人摘下一片绿莹莹的树叶,爱怜地把玩着,淡声道:“今夜里你就会看到。”
“看到什么?”谢大老爷皱起眉头,拔高声音。
“嘘……点声,别叫人听见。”那人竖起手指轻嘘一声:“你让谢三儿来找我,我有件事要他帮忙。”
提到谢三儿这个名,谢大老爷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他当初背着我偷换匣钵,早被我赶走了!”
“放心,我不是气的人,你心里恨我怪我看不起我,这没事,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始终是亲人,没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叫他稍后来找我!”那人不以为然的笑着离开。
谢大老爷垂下眸子,再次握紧拳头。
是夜,四处一片漆黑,就连星光也没有半点。
谢三老爷家的窑场院墙高耸,两道大门紧紧关闭着。
田幼薇围着墙绕了一圈,不由感叹:“这也太高了。”
一个窑场而已,没事儿修这么高的墙,怎么看都不正常。
邵璟蹲下去,将两只手交叉握着,田幼薇一个疾跑,踩上他的手借力起跳,抓住墙头利索地翻上去张望一番,丢颗石子下去探路,不见有任何动静,这才让邵璟跟上。
邵璟轻松翻过墙头,与她一前一后互为依持往里走。
一股腥风扑来,却是两只狗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邵璟迅速扔出两个加了狗核桃的新鲜肉丸,两只狗没忍住诱惑咽了,只一会儿功夫便软倒在地,声都没出。
二人在窑场里走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便又悄悄折了回去。
此处距离田家庄很有一段路程,黑夜里,田幼薇和邵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手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