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保证别让阿俭有事,不然我不……”方氏挣扎着嚷嚷出这么一句,又被田四叔捂住了嘴。
田父平静地道:“娶妻当娶贤,惯子如杀子,方氏做得太过,我不想听见她的声音,也不想再看见她闹腾,坏了我的大事。”
田四叔震惊地看着田父:“大哥,她……”
田父道:“我们只是普通人家,没办法日夜看守,既然她疯了,该吃药就吃药,让她安静下来。”
方氏疯了似地挣扎着,田四叔看看儿女,又看看田幼薇一家人,面色复杂地长叹一声,下了决心:“我听大哥的。只是这样的药,估计县城才樱”
邵璟道:“没关系,之前请来的那位祝仙姑有,我问她买了几剂,正好用上。”
田四叔的嘴唇嗫嚅了两下,道:“不会死人吧?”
邵璟淡漠地道:“一个人害死一家人,这种人死了又如何?”
田四叔就不动了。
田幼兰慢慢抬起头来,轻声道:“阿璟哥哥,你把药给我,我喂给我娘吃,我会看好她的。”
这倒是出乎意料,众人看向田幼兰。
她楚楚可怜、羞愧无比:“我娘做错了事情,我们也跟着做错了事情,我心里一直不安,觉得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张师傅,做错事就要及时纠正,我相信阿璟哥哥和伯父、阿姐都不会想要我娘的命,毕竟……”
她苦笑一声:“一条贱命,怎么值得大家拿命去抵?所以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田父虽未话,看向她的目光却多了两分柔和,谢氏的怒色和厌弃也淡了些。
汤药灌下,方氏昏睡过去不再闹腾,田幼兰把田俭带在身边,守在床边和田四叔道:“爹,您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这里交给我。”
田四叔红了眼眶,沉重地拍拍她的肩,走了出去。
田幼兰盯着方氏的脸,眼里慢慢浮出一层恨意。
室外,田父严肃地安排任务:“阿璟,你负责找人……” 三日后。
明州港一家妓院里。
两个男人各自搂着一个女人,喝酒调笑,忙得不亦乐乎。
渐黑,酒已酣,男人甲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兄弟,你先喝着,我去放水。”
男人乙大着舌头道:“谢三哥,你去,你去……早些回来。”
谢三儿走入茅厕解开裤带放水,水声渐起,他惬意地半阖了眼睛。
男人乙悄悄走到他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使劲往前推。
谢三儿甚至没能来得及发出声音,就一头栽进了粪坑。
粪坑粘稠脏湿,黑暗掩盖了一牵
男人乙冷漠地拍拍手往外走,却被炔住了去路。
邵璟一身白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长腿斜斜交叠:“这位兄台,把人推进粪坑就想跑,不是君子所为啊。”
男人乙面色微变,转身就跑。
一粒石子破空飞来打在他的后脑上,他乒在地,失去知觉。
邵璟走过去,轻舒手臂将他拎起,凑到眼前细看一番,嫌弃地扔在地上:“好臭!”
如意用网兜拖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走过来,不敢大呼吸,艰难地声道:“少爷这样也嫌臭,人手里这个怎么办?”
网兜里有一团东西挣扎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它每动一下,刺鼻的恶臭就会变得更加狰狞可怕。
“呕……”邵璟掩住口鼻,险些现场吐出来:“快,快丢到鱼塘里去洗洗。”
如意憋着气拖着那团黏糊糊臭烘烘的东西往前跑,一路留下极其可怕的不明物体和刺鼻的味道。
“哗啦”一声水响,网兜连带着里头的东西落到水中,如意这才敢呼吸:“臭死我了!”
邵璟拖着男人乙走过去,道:“把你的袜子脱下来。”
如意:“???”
邵璟不耐烦:“让你脱你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