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皱起眉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田幼薇道:“就是好奇,您也知道我会一点拳脚功夫,对于武功厉害的人,肯定是好奇并向往的。”
“不知道。”阿九淡淡的:“少提那件事,小爷不高兴。”
田幼薇见打听不出别的,果断结束话题:“九爷早上不读书不办差的么?”
“小爷今天外出办差。”阿九说着,又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说出去啊。”
田幼薇往后退:“九爷还是别说了,民女还想多活几年。”
“瞧你那点出息!”阿九鄙夷地道:“是我兄长的亲事定下来了。”
“哦。”田幼薇没什么反应:“这是好事。”
这不是正常的吗?
小羊既然出宫建府,下一步就是成家立业啊,成亲是迟早的事,而且还得精挑细选的名门闺秀。
“哦什么哦?你是大白鹅啊!好事?哼!”阿九扫兴地白了她一眼,回头看看天色,突然起往外走。
田幼薇以为他又要玩什么花样,谁知这一去就不再见人回来,一问,伙计道:“骑着马走了。”
“……”田幼薇完全没懂阿九是什么意思,是什么目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确实是想让小羊不舒服。
田幼薇将阿九拿来的画册翻看了一遍,见和小羊拿来的差不多,就坐下来仔细研读。
没过多久,吴悠来了,她也带了好吃的来:“有人送了我姑姑家一些鹿干,特别香,咱们把它放在火盆上烤着吃。”
田幼薇见着吴悠,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二人边吃东西边做生意,嘻嘻哈哈,自得其乐。
“阿薇!”一个妙龄少女微笑着走进来,却是张五娘。
【】喜欢就分享 夕阳西下,赌徒们或是欢天喜地,或是疯狂咒骂着离去。
窑神庙前丢了一地的垃圾,唯有那三丈高的球门矗立在晚霞之中。
田父带了田秉、田幼薇、秋宝一起,虔诚地清扫着地面,不时念叨着:“窑神爷爷见谅,打扰了,打扰了。”
等到扫完,又一起上香供果,由田父领着拜谢窑神,求窑神保佑烧窑顺利,多出精品,人畜平安。
忙完这些,天已擦黑,田父劳累又高兴:“回吧。”
邹三爷迎上来:“阿薇姑娘,等你好一会儿了,这是你赢的钱,整整一万五千两,你点点数。”
田幼薇接过匣子,很认真地就着暮色清点数额。
田父看她财迷的样子,很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对着邹三爷点头:“您吃过晚饭了吗?去家里吃吧?”
邹三爷笑着谢了,婉拒:“我得连夜赶回去才行,不然哪个输红了眼的把我绑了怎么办?”
田父不再强求,等着田幼薇清点妥当,便打算告辞。
邹三爷道:“还有这个也还给你们。”
却是方氏押的银簪、银镯、银戒指,还有二十两银子。
田父沉默了,他收回之前对方氏的评价,这女人贪得很,乡下人家的女眷,谁无事身上随时装着二十两银子?
这分明是早有打算要参赌。
田幼薇大概估算了一下价值,递过三十两银子:“开此门望此路,你既然做了这行,那就收着,不能坏了这规矩。”
邹三爷想了想,笑了:“那行!我收了!”
送别邹三爷,田父带着儿女往家走:“不知你娘备了什么晚饭,饿了。”
田秉也摸着肚子道:“饿了,不知阿秉怎么样啦?”
田幼薇更是心急如焚,却不说,只暗自加快脚步。
“那是大舅父!”秋宝奶声奶气地指着前方叫道。
田幼薇等人抬眼看去,只看到谢大老爷匆匆离去的背影。
田父沉沉叹一口气,并未出声挽留谢大老爷。
田秉很担忧:“爹,以后咱家这些瓷器该往哪里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