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摄政王不语,他还神情肃正的加了一句:“孤认为摄政王之前的劝诫非常有道理,孤就该好好学习,不辞辛苦,不该逃避责任,天天犯懒,孤只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听话。”
解平芜:……
其实大可不必。
“太子年纪尚轻,可以慢慢来。”
“这怎么可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摄政王不要拦着孤进步——”曦太子突然警惕,“还是摄政王其实是口是心非,希望孤依赖你?非你不可没你不行?”
难不成酒醉都是套路!
解平芜:……
虽然……但是,有的话好像并不那么好说。
“太子好好学吧,政事繁忙,要顾惜身体。”
大不了他在一边盯着,查漏补缺,出不了大事。
最初,这种‘查漏补缺’非常必要,可是后来慢慢的,连这种机会都没有了,曦太子把一切都处理的非常好!甚至有一次,他因遇到意外没及时赶到,曦太子游刃有余的帮他圆了场,在他终于姗姗来迟时,还能微笑安抚:“天气寒冷,摄政王不必那么干,偶尔可以偷个懒,好好将息身体,朝堂有孤呢,一切都好。”
解平芜:……
再之后,大小朝会日日不断,有时他忙的赶不及,没参加,大家竟然没有发现!
摄政王十分头疼。
按理说这都是他希望的方向,储君朝他希望的成熟走,赵国朝他希望的稳定走,甚至有中兴之态,他该欣慰,该高兴才对。当然,他的确欣慰太子的成长,太子本就是出色的人,和该璀璨绚烂,光芒万丈,垂拱而治,让所有人臣服,可终于到了这一天,好像他可以放手了,为什么……这么不甘心?
不但不甘心,还不开心。
看到曦太子和大臣们议事,就觉得这些大臣们过分了,这都多久,什么时候了还抓着太子说事,还有距离是不是也太近了点?太子还小不懂事,他们一把年纪了也不懂事?不知道太子会累的么!
看到曦太子伏案批折,对安公公也不满意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劝人休息?水也不提醒太子喝,是想把赵国储君累出毛病么!
宫人走路摄政王不满意,护卫换岗摄政王不满,连长亭屋角挂着的银铃响都不满意,总之宫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有生命的,没生命的,他都能挑眼!
莫了得出一个结论——本王不在,你们就是干不好事!太子还得本王亲自看着!
于是,再一次深夜,解平芜借检查宫内防卫漏洞的理由再次溜进来,竟然不怕被看见了,直接大步迈进东宫,抱起太子就塞回了被窝:“睡觉!”
安公公都吓傻了,小跑步追进寝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曦太子十分愤怒:“你干什么呢!放开孤——孤还有折子没批完呢!”
解平芜:“本王帮你批。”
曦太子更怒了:“那是孤的活儿! ”
解平芜还是那句话:“本王替你做。”
曦太子不干:“不用你替,孤自己能行!”
解平芜说不通,干脆按住曦太子打了两下屁股:“睡觉!”
这只是杠起来的下意识动作,然而两个人都怔住了。
曦太子气的直接炸毛,解狗你干什么!竟然打孤屁股,孤的屁股是你能碰的吗! 突如其来的打屁股, 让大殿陷入诡异的沉默。
解平芜神思恍惚了一下, 他记得很清楚,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可为什么这个触感这般让他留恋?甚至有一种‘这不可能是第一次’, 很熟悉很熟练的错觉。
曦太子就气爆了, 他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弱小无辜可怜无依的小太子了,他现在是堂堂太子, 赵国储君, 手握生杀大权,怎么可以被人打屁股!
解平芜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打他屁股,之前那回……都没有打过他屁股的!动作大过思考, 曦太子下意识反手回了一巴掌。
这本没什么, 掐架动手时哪儿那么多讲究, 什么招不能使,他们两个又不是没纠缠过,他用格斗术不知道锁了解狗多少回,这人皮糙肉厚, 向来扛揍,打一下还能死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