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在公主府惹了这位,不知道气消没消,今天可得万分小心,别再被人拎着后脖领教训了!
解平芜淡淡嗯了一声:“太子喜欢吃就好。”
曦太子:……
别以为你板着脸,孤就不知道你很满意!欺负孤,看孤服软很有意思吗!那什么破鱼,孤就没吃,还扔了,你敢怎么样!
“摄政王请坐,”心里骂的欢快,脸上不敢露出一丝,曦太子相当有礼,“暑热难挨,宫人们走路都得寻着凉荫,摄政王今日前来是——”
解平芜掀了袍解坐在他对面,也不用说话,略一颌首,身后侍丛已经把折子摆上了案。
足足五摞,一个个铺开,别说龙案了,连上他的凉榻只怕都放不下!
曦太子看到这玩意就头皮发麻:“这是——”
解平芜:“本王跟太子认识时间不久,也知太子聪慧,初识几日,你我见面机会不多,太子身边无人提点辅佐,功课也能完成的不错,想来天赋极佳。端敏公主宴上,太子又惊艳亮相,声声问喝直逼人心,百官震惊折服,无不期待日后表现,是以——这些事,是时候了。”
曦太子:……
是你很期待吧!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暗挫挫打什么主意!做多错多,你这是把孤往坑里引啊,手里还拿着个铁锨,随时准备填土!
解平芜:“太子殿下也答应过臣,不是么?”
摄政王淡淡扫来的一眼,是提醒,也是威胁。
曦太子立刻乖乖坐好,姿态端正严肃:“是,摄政王说的很对,孤的确需要学习。”
解平芜满意了:“殿下好学是赵国之福,然熟悉朝政是个过程,臣今日只带了这些。”
曦太子:……
什么叫‘只带了这些’?案几长榻都放不下的一大摊,叫只这些?你怕不是只瞎狗!
解平芜随手拿来一本,翻开,看了两眼,推过来:“此事,殿下怎么看?”
曦太子一看,是盐铁司的折子,说的是盐签落点批示,他能怎么看?这事基本算是他促成的:“听闻端敏公主仗义疏财,设办多处义学,资助慈幼堂,每逢赈灾更是不落人后,孤觉得甚好。”
他从安公公那里打听到,端敏公主除了太有钱,爱享受,有些脾气外,基本是个没什么黑料的人。别人身份高贵,生下来就有权有钱,为什么不能享受,不能任性有脾气?难得的是她自己富贵,也知道拉拔别人,有颗善心,三观端正了,很多脏事就可以大幅度避免,他真的觉得此事可行。
解平芜微微颌首:“朝廷设有盐铁司,派分出去的盐签只是一小部分,监管不是问题,不过殿下能如此用心,知道私底下做功课,很好。”
曦太子:……
不不孤不是孤没有,孤就是随便一听随口一说,你千万别当真!
不对,等等,既然这件事在管控范围之内,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酿成大祸,为什么要把气氛搞成这个样子,大家都要死要活的?欺负孤是外来人,没见过大世面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折子已经随着对方修长手指,推到了自己面前:“城防图曾在不久前遭窃,需得重新改造布防,侧重点也要随之做出改变,太子怎么看?”
曦太子:……
孤木得看法:“孤又不懂兵法。”
“但凡对战,都有相似之处,”解平芜视线滑过曦太子的腿,“太子殿下不必藏拙。”
曦太子心说藏个屁的拙,不会就是不会啊,手指随便指了个地方:“这里看着有点不顺眼,孤要是来犯,肯定先端它。”
岂料解平芜把折子推过来,手并没有移开,二人手指就碰到了一处。
对方指尖触感一如既往,温润柔软,和本人完全不一样……曦太子尴尬退开,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别处。
解平芜垂眼,不动声色:“能换位思考,还不错。”
不错个屁!这是什么鼓励教育?担心孤受打击失去信心?孤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