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看着好生眼馋!
可是明明这辈子,顾锦沅嫁太子,自己即将嫁给二殿下,怎么得这个的还是顾锦沅?
就在顾兰馥想不明白的时候,却有底下人来报,说是裘皮大氅已经做好了,看看太子妃有什么不喜的。
顾兰馥当下也没多想,谁知道那貂绒大氅呈上来后,她看得眼睛都发亮了。
可真好看,浑然一体雪白柔软,样式也是别致。
虽说燕京城里谁家也不缺一件貂绒大氅,可也得分什么成色,这种罕见的成色,便是王公贵族都难寻!
顾锦沅早就发现了,这位妹妹过来拜见自己,眼睛就在自己房里到处看,贼溜溜地打量。
她觉得好笑,便故意穿上那貂绒大氅,问顾兰馥道:“妹妹觉得如何?”
顾兰馥心痛,只好道:“自是极好。”
不得不承认,顾锦沅本就国色天香之姿,如今那雪白柔软的貂绒大氅映衬着如玉肌肤,娇艳得仿佛雪地里落下的仙子一般。
她怎么就这么好看!
顾锦沅却随手脱下来,扔在一旁:“也不过如此,先收着吧。”
顾兰馥看着她这派头,忍着心酸道:“姐姐如今真是受宠,这些都是宫中的贡品,是皇后赏的吧?”
顾锦沅却根本没回这话,淡声道:“原来妹妹还没走,怎么也不出声,我只当妹妹走了呢。”
顾兰馥:“……”
这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她以为她当了太子妃就可以这么对自己吗?
况且上辈子她嫁给太子,不但太子不喜自己,就连那皇后都疏远的,没想到如今顾锦沅嫁太子,这待遇截然不同。
顾兰馥深吸口气,忍下心中的恨意,告辞了顾锦沅,径自过去了韩淑妃处。
她自然是把这些都夸大其词地说给了韩淑妃,韩淑妃本来就气,一听却是更气了。
“凭什么?!”
顾兰馥眼圈都红了:“那风磨镜也就罢了,娘娘自不稀罕,但是那貂绒大氅,看得人真是……便是去年皇后娘娘身上穿得那件,也没有她的那般好。”
韩淑妃自然是越发不快了,冷哼一声:“这都是番邦的贡品,皇后竟然偏心至此!她便是不想着我这里,也得想想,上面还有皇太后呢!”
当下眯起眼睛,道:“走,我们过去皇太后处,我倒是要看看,宫里头,到底谁最大!” 其实那件貂绒是太子无意中得的,因觉得好,便为她做了貂绒大氅,根本和这位的番邦进贡没关系。
不过顾锦沅也懒得理会顾兰馥这个。
本来她们这所谓的姐妹关系就不好,如今顾兰馥进宫先来见她,一进门眼睛便四处乱窜,仿佛恨不得从她的头发丝里找出她过得如何不好的证据。
她当然懒得搭理她,不但懒得搭理她,还故意在她跟前显摆了一番,看着顾兰馥那嫉妒得不行却又莫可奈何的样子,心情大好。
这几日,她跟在皇后身边帮衬着料理后宫之事,倒是长进不少,偶尔间忙了,午膳也在皇后处用,和皇后以及福云公主的关系日渐亲近起来。
皇后自然也提起来那日的事,倒是惹得福云公主闷笑了一番。
顾锦沅听着,也是好笑又羞愧。
偏偏有一次在皇后处用膳,恰好皇上和太子也过来了,午膳又恰好又鸡汤,当时大家看到鸡汤,显然都想到了那里,便一个个面上有些古怪了。
后来皇上肃着脸,咳了声,却是道:“太子妃贤淑至孝,前几日熬的鸡汤,倒是比这御膳房出来的味道更胜一筹。”
顾锦沅微怔,看过去。
却见皇上面上越发严肃,很是正经的样子。
当即突然也就想笑了,不过勉强忍住,恭敬地道:“谢父皇夸赞,原本是儿媳应做的,等过两日稍闲了,儿媳还会洗手做羹汤,孝敬父皇和母后。”
这话一出,皇上也是愣了下,之后连忙抬手道:“罢了,罢了,太子妃不必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