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婴儿嚎啕大哭起来,荣嫔也在试泪,凄凄切切的说:“娘娘我也只是想见陛下一眼。”
受不了她在自己眼前做这种恶心事,柳妃失了耐性,冷声说道:“荣嫔,本宫劝你最好先回去。”
荣嫔想都不想就要反驳,但触及柳妃的冰冷的眼神时她所有话的话都被堵在嗓子眼了。
“娘娘我…”刚开了话头就被已经不耐烦的柳妃打断。
“荣嫔御前失礼,”看着被颠簸地哭得差点背过气的孩子,柳妃声音更冷了,“苛待龙嗣,关入浮潜殿禁足,余下的等陛下醒来时再做定夺。”
荣嫔慌了神,浮潜殿可是冷宫,关进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尖叫着大吼:“你又不是皇后凭什么能将我的罪,我要见陛下!”
柳妃转身的动作一顿,她侧头眼神轻藐,“不凭什么,只不过是你见本宫要屈膝,陛下赐本宫妃位,而你是嫔,太后命的是本宫,而不是你,不过但凭这些就够了。”
“带下去,莫扰了陛下休息。”
“是。”
荣嫔能在宫里生下皇子,也不是个傻的,别人都在自己宫里安分的待着,她跳脱的跑来御前,主要是害怕皇帝病好后,只记得柳妃的好,她如今有了皇子傍身,当然也想向上争取。
只不过她算错了平时软软弱弱的柳妃娘娘竟然能如此强势。
现在只希望皇帝能早点记起她,把她从这地方捞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待在阴曹地府的靖王有一天突然碰见了兄弟,疑惑的说道:“我是被老婆害死的,老七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好伤心的皇帝:“作者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所以就把朕丢过来了。” 伴随着大梁军队自乱阵脚的消息, 还热乎着的中书侍郎带着自家小妻子跑路了。
徒留了一封辞官信,整个中书府差不多都空了。
“沈大人哪有半点效忠的意思,北疆军队还没打过来就着急跑路。”沈修宴年岁太轻, 官升得又太快自然惹得一些人不满。而这位撇着胡子神色不屑的大臣显然是对沈修宴不满已久。
与他一起的朝臣没有吭声,这种临阵脱逃的做法是不太好,但如果他们有门道能出京说不定也会走。
现在大梁的局势绝对说不上好,皇帝还病在榻上, 前线的将士又挡不住北疆的军队,马上到寒冬京城里难民会更多。
能走的话自然更好。
“他回家探个亲还要被你嚼舌根, 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里啥时候请了个长嘴妇。”
那大人面色不好,但碍于说话的是当今太傅, 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嘴。
任人随意说,他们还是顺利的出京了,在京城里的时候柳婉玗就把贵重的大物件全典当了, 装了一箱子的银票藏在马车上。
她虽然从小没缺过银子花, 但纸薄的大额银票沉沉叠叠的摆在木箱子里很让人震撼。
这就导致柳婉玗坐一会马车, 就忍不住伸脚向后踢一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才安心。
“你踢什么呢?”一下两下的还好,次数多了沈修宴被勾起了兴趣。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外面赶车的是阳生和瑞文, 瑞清是家生子,柳婉玗看她舍不得家人就把她送回太傅府了。
秉着财不外露的心理,柳婉玗捂着嘴小声的说:“是钱。”
沈修宴低头向椅子下面瞟了一眼,“你带了这么多?”箱子还挺大几乎塞满了整个椅子空。
“你在江南有家产?”
沈修宴特别自然的摇头, “没有。”
“你又没有家产,我当然得多带点。”朝他晃了下自己的白玉镯子,“我可不会亏待自己。”
顺下她的手捏着,“行,不亏待你。”
话说到这柳婉玗突然想起一件事,“兄长现在是在走商?”
沈修宴捏着指头玩,也没抬头嗯了一声。
“那你呢?”趁沈修宴思考之际,柳婉玗给他出主意,“我觉得你最好去做个教书先生。”